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美羊羊站在自家门口，不自觉地看向隔壁，果然，那个蓝色的身影正准时出现在拐角处。
“早啊，美儿。”喜羊羊微笑着走近，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书包，“昨晚的数学作业最后一题做出来了吗？”
美羊羊摇摇头：“卡在第三步了...”
“我猜也是。”喜羊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解题步骤，趁上课前看一下。”
这样的早晨已经持续了十年。从小学到高中，喜羊羊永远会在7点15分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带着温暖的微笑和解决她所有问题的答案。他们是青梅竹马，是邻居，是所有人眼中的“天生一对”。
“喜羊羊！美羊羊！”班长暖羊羊在校门口向他们招手，“下周校园季的策划会，你们文艺部要提交方案哦。”
喜羊羊看向美羊羊：“还是老规矩？你设计服装，我负责舞台效果？”
美羊羊点头，嘴角扬起甜蜜的弧度。他们之间的配合总是如此默契，无需多言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有时她甚至觉得，喜羊羊比她更了解自己。
“对了，”喜羊羊突然想起什么，“放学后我要去趟科学社，实验数据还没整理完。你先回家？”
“我可以等你...”
“不用了。”喜羊羊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你膝盖会不舒服。”
美羊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喜羊羊，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体贴入微得让她有时喘不过气来。
……
“同学们，这是新转学来的虎翼同学。”
班主任慢羊羊的介绍让全班女生发出一阵小声的惊呼。站在讲台上的男生高大挺拔，黑色的小辫子透着野性的美感，红色瞳孔中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
“我是虎翼。”他的声音低沉有力，“篮球队长，讨厌啰嗦的人和甜食。请多指教。”
简洁的自我介绍后，他的目光扫过教室，突然在美羊羊身上停住了。美羊羊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种目光太过直接，像是要穿透她一般。
“虎翼同学，你坐...”慢羊羊正要安排座位，虎翼已经大步走向教室后排，停在美羊羊身后的空位旁。
“这里没人吧？”他没等回答就放下书包，俯身在美羊羊耳边低语，“你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美羊羊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裙角。她能感觉到喜羊羊从教室另一侧投来的视线，带着罕见的锐利。
下课铃一响，喜羊羊立刻来到美羊羊桌边：“新同学没给你添麻烦吧？”
美羊羊正要回答，一张纸条从后面递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打开一看：
[放学后体育馆见。我想认识你。——虎翼]
字迹狂放不羁，就像他的人一样。美羊羊的心跳突然加速，这种直白的邀约与喜羊羊永远温和有礼的询问截然不同。
“怎么了？”喜羊羊皱眉。
“没什么。”美羊羊下意识地把纸条藏了起来，随即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惊讶，她从来没有对喜羊羊隐瞒过任何事情。
喜羊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记得中午一起吃饭。”
美羊羊站在体育馆门口，犹豫不决。理智告诉她应该回家，喜羊羊可能已经在等她了；但某种前所未有的好奇心驱使她推开了那扇门。
空旷的体育馆里，虎翼正在练习投篮。他只穿着背心，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每一块肌肉都随着动作舒展收缩。篮球砸在地板上的回声像是直接敲在美羊羊心上。
“你来了。”虎翼没有回头，却仿佛感知到她的存在，一个漂亮的转身投篮，球精准入网，“我就知道你会来。”
美羊羊绞着手指：“我、我只是...”
“来看我打球？”虎翼终于转身面对她，嘴角挂着痞笑，“还是好奇我为什么单独约你？”
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美羊羊。不同于喜羊羊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虎翼的气息炽热而霸道，带着运动后的汗水和某种木质调的古龙水味。
“因为你很特别。”虎翼直接回答了她没问出口的问题，“不像那些整天叽叽喳喳的女生。你安静，温柔...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
美羊羊后退一步，背抵上了墙壁。虎翼伸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低头注视她：“尤其是你的眼睛，像粉水晶一样漂亮。”
这种直白的赞美让美羊羊不知所措。喜羊羊从未这样评价过她的外貌，他们之间的感情像是默认的事实，不需要言语修饰。
“我...我得走了。”美羊羊从虎翼手臂下方钻出来，“喜羊羊在等我...”
虎翼嗤笑一声，“他配不上你。”
美羊羊猛地转身，第一次感到愤怒：“你不了解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
“所以呢？”虎翼打断她，“青梅竹马就一定要在一起？也许你需要尝试不同的可能性。”
他弯腰捡起篮球，随手一抛，球精准地落入远处的篮筐：“明天见，小兔子。”
美羊羊逃也似地离开体育馆，心跳快得不像话。虎翼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带来一种危险的诱惑，不同的可能性？她从未考虑过喜羊羊以外的选择，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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