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宋哈尼气恼，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少年稳稳接住。

　　诊疗床发出吱呀轻响，刘耀文撑着床沿将她困在双臂之间，运动后的荷尔蒙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校医压下嘴角的笑，轻咳一声。

校医姐姐"咳咳，注意点影响啊，这里是学校，打情骂俏主意点哦，小心被教导主任抓到早恋。"

宋哈尼：“我们，我们没有！！！”

　　宋哈尼脸颊爆红，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反倒是越描越黑。

　　刘耀文就站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宋哈尼手舞足蹈，什么也不辩解，就那么专注地看着，仿佛眼里只容得下这么一个人。

　　......

　　走廊穿堂风掠过发烫的脸颊，宋哈尼抱着矿泉水瓶走在树荫下，听见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刘耀文"这么怕看腹肌？下次我穿高领毛衣跑步？"

宋哈尼："谁要看你！"

　　她转身的瞬间撞进少年结实的胸膛。

　　刘耀文低头时，她看见他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

刘耀文"宋哈尼。"

　　他忽然收起戏谑，喉结滚动两下，声音低低沉沉。

刘耀文"你心跳好快。"

　　蝉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远处传来朱志鑫的喊声。

朱志鑫"刘文！领奖台那边正报你名字呢，快上台领奖状！"

　　朱志鑫举着单反跑过来，镜头扫过他们时"咦"了一声。

朱志鑫"你俩怎么跟刚拜完堂似的？"

　　刘耀文后退半步，指腹蹭过她鼻尖凝固的血痂。

刘耀文"晚上请我吃冰，封口费。"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宋哈尼盯着地上几乎重叠的影子，听见自己胸腔里不安分的心跳。

　　路过小卖部时，刘耀文突然把她拽进货架后的阴影里。

刘耀文"闭眼。"

刘耀文"你睫毛上有灰。"

　　少年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发紧。

　　温热的指腹拂过眼睑，却在下一秒偏离轨迹。

　　宋哈尼感觉到唇上一热，货架外传来同学们嬉笑的声音，货架里薄荷味的吻带着运动饮料的甜。

　　当她惊惶睁眼时，只看见少年泛红的耳尖和仓皇逃窜的背影。

　　暮色渐浓，宋哈尼摸着发烫的嘴唇蹲在花坛边。

　　手机突然震动，锁屏跳出一条新消息：

【刘耀文】：谢谢你请我吃的冰

【刘耀文】：我很喜欢

　　......

　　......

　　宋哈尼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僵在原地。

　　唇上残留的触感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脚底发软。

朴大阳："你在这儿种蘑菇呢？"

　　朴大阳举着关东煮从便利店探出头，突然瞪大眼睛。

朴大阳："卧槽！你嘴巴被吸血鬼啃了？"

　　宋哈尼猛地捂住嘴，指缝间漏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宋哈尼："蚊子...对！刚才有只大蚊子！"

朴大阳："十月份的蚊子还挺讲究，专挑唇膏味的下嘴？"

　　树梢突然扑棱棱飞起一群麻雀。

　　......

　　放学后，宋哈尼踩着满地银杏叶走到学校门口，远远看见刘耀文已经倚在墙边等着了。

　　蓝白校服松松垮垮披在肩头，脚步声落在干枯的落叶上显得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