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
小季子图片分别来自浏览器,微博。侵权必删。多谢。
小季子ooc归我😒
*
夜色正浓,一轮澄黄的圆月高悬于夜幕,明明高悬九天,却又近在咫尺。一阵夜风吹过,圆月上掠过一道驰骋的黑影。速度之迅速,让人误以为是错觉一般。
燕三娘一身夜行衣,蒙着面,露出一双灵动的杏眼以及两眼见的那细小的红痣。她脚尖轻点屋檐,像一只燕子在飞似的,脚下乘着风。
她此行是为了白玉观音,她寻白玉观音多年,结果查到它在皇宫里面。虽然她轻功了得,但风险过大。现在机会来了,皇帝前几天因锦衣卫指挥使陆廷破获了一桩大案,龙心大悦。赐下了许多宝物,而其中就有她苦寻已久的白玉观音。
燕三娘回想脑海中昨晚在黑市上没买的陆府地图。终于在一屋檐上落下。
黑市上有各大府的地图贩卖,甚至连皇宫的都有。只要胆子大,去哪儿都不怕。但就是价格贵,所以燕三娘就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明目张胆地白嫖。
该是这儿了吧?怎么陆府跟地图上的这么不一样。
她心中疑惑,但还是轻轻揭开一块瓦片,放在一边。她透过缝隙一看。
白雾蒸腾了上来,但还未到她眼睛就散开了。似乎有人在那白雾之间,若隐若现。
燕三娘惊得把瓦片赶紧放了回去,扇了扇自己的面巾透透气。
那人正在沐浴,水珠滚落在胸膛,隐隐约约,留下些痕迹。瓦片放下的声音不大,但这人十分敏锐。
“谁!”那声音带着些寒意。
不好,被发现了。
燕三娘提气就跑,后面的人也很快就追上来了,估计很快就有人从四面八方。所以她得赶紧离开这儿。
后面的人追得越来越近,但燕三娘已经被陆府绕晕了,现在她可以确定那张地图是假的了。虽然她轻功好,但也扛不住飞去一堵墙再来一堵的折磨。
陆绎追上来了,追得匆忙他连衣衫都还未穿戴好,有些松垮。
两人过了几招,双方都被狠狠限制住,朦胧月光下陆绎得以看清来人的眼睛,那双灵动眼睛正狠狠瞪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又不松开他的,他向其肩部拍了一掌,想打散这一僵局,同时那人也踢了他一脚,想把他踢开。
“大人!”远方传来一阵呼喊,有人打着灯笼围过来了。
燕三娘见了,又提气飞身出去,好在终于到了陆府的外墙,她顺利逃之夭夭了。
“大人,您没...事吧...”刚赶过来的岑福有些担心地看着陆绎,然后看到了陆绎身上的脚印...
他家大人被贼人踹了...,按照大人平日里洁净的程度...
陆绎的脸已经黑了,在昏黄色的灯笼光下尤为渗人。衣服下腹处的土灰色的脚印在月白色的衣服上突兀得紧。
“岑福,查查燕子神偷同峨眉有什么关系。”陆绎看着那红墙,幽幽说道。
将手中的峨眉掌门令牌递给岑福。
“好,大人。”岑福压下心中疑惑,恭敬接过令牌。
来的人散了,回去的路上岑福忍不住问:“大人,方才那贼人便是燕子神偷?您是怎么知道的?”
“轻功了得,踏地无声。”
若不是他对陆府地形熟悉,人恐怕早就跟丢了。
岑福谢过了陆绎,又看了一眼陆绎身上的脚印。
看来这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燕子神偷不是个玉面公子,而是个胆大妄为的女子。
岑福将掌门令牌拿下去让人画下来之后,按陆绎的吩咐又取了回来,交到陆绎手中。
陆绎看了看手上的掌门令牌,不知盘算着什么。
“大人难道是想将其引出来。”岑福问道。
“令牌在我们手上,她不会不来,但她究竟想要偷什么?”
陆绎有些疑惑不解,可突然又想起前几日当今皇上赐下的那些宝物。
那些宝物中肯定有其想要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其目的是什么,但若是生出什么是非终归是不好的。
御赐之物听着像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可其实就是皇恩浩荡的一种表现,极为复杂,需小心保管。
“红豆!你有看见一个令牌吗?”燕三娘到处翻找着峨眉的掌门令牌。
“你又乱丢东西了?”回她的女子一身粉色衣裙,看着妩媚动人却又不显艳丽。端坐在古筝,正轻轻拨弄着琴弦,琴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清泉滴石,有些冰凉,不同于她的声音婉转动听。
对于燕三娘这个乱丢东西的毛病她也见怪不怪了。
燕三娘是前些天才到京城来的,她是听说了白玉观音出宫了,她才来京城,准备偷的。
红豆和她很久没见了,得知她来京城了,就邀请她去潇湘阁和她一起住,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红豆现在是潇湘阁的清倌,每日就是给客人们抚琴,但她身价极高,很少有人请得动,所以燕三娘住在她这也是清静安全。
但燕三娘也很少露面,一有人来便会躲到房梁上去。毕竟她也不能将好友的安全置之度外。
“你想想你上次见它什么时候?”红豆抚琴的手继续拨弄着。
燕三娘拿开枕头,什么都没有发现,“夜探陆府前。”
话音一落,红豆的琴音停了,周边一遍安静。
“不...”她刚想说什么,但又想到跟那天那人交手时的情景。
“红豆”她喃喃喊出一声。
“怎么了?”红豆有些担忧看着燕三娘。
只见那人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皆发出脆脆的声响来。
“我,燕子神偷,既然被偷了!”
还没等燕三娘郁闷完,红豆就开始叮嘱她。
“锦衣卫的经历,陆绎不好惹,你现在可能已经被发现了,说不定他们正在查你同峨眉的关系。”红豆皱着眉头颇有些担心,“你近日不要出潇湘阁。”
燕三娘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微弯着腰,一手肘放在膝盖上,手臂自然下垂。一手蹭了蹭自己墨蓝色的抹额,良久。
“不行”她道,“令牌必须取回来。”
红豆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也知道她认真了,也未多劝,就是让其注意安全。
“红豆,这些日我便不回来了,我怕他们查到这儿。”
“三娘,就是他们查到这儿也没什么,我说不知道,他们便拿我没办法。”红豆有些不赞同。“外面也不安全。”
“放心吧,红豆,谁能奈何得了你的三郎。”燕三娘用手抵着头,颇为潇洒地对其眨了眨眼睛。
红豆原本忧心忡忡,愣是被逗笑了。
她一直很羡慕三娘的潇洒肆意,三娘真的是一只自由的燕子,而她怎么也飞不成这方天地。
她知道燕子一直想要帮自己赎身,奈何自己赎身费太高了,潇湘阁是不会放走她的。
*
接下来一连几天,燕三娘都在打探陆府的消息,比如什么时候陆廷和陆绎都不在府中。
就在今天她算计好时间,打扮成小厮,端着托盘,低着脑袋。
陆府实在是太...,怎么说,他们家的丫鬟,真的不好扮,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她又不会易容,只能穿身粗布麻衣装成小厮。
向前走着走着就撞鬼了
前面那人一身月白色锦衣,正在扶着箜篌,曲子清澈悦耳。燕三娘应该不认识陆绎,可这身衣服她认识。
她低着头走得更快了,快要路过陆绎的时候,还弯腰行了礼。
就在她打算迅速遁走的时候,陆绎突然发难,“往日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背对着他的燕三娘一愣,僵硬地转了回去。狠狠扯起嘴角,“是的,少爷。”
“他们没教过你怎么称呼我吗?”这像吐息的毒蛇一般,爬上了她的颈部。
“小陆大人?”她试探一问。
陆绎面色不佳,已经开始把玩他放于一旁的火铳了。
方才她便注意到了这把火铳,看着十分精巧,适合女子使用,真想不到陆绎既然用这样的火铳,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当然这是她之前的想法,现在她完全不想知道这火铳威力怎么样。陆绎已经把火铳口不紧不慢地对准她了。
陆绎看出了眼前人的慌张,心里颇有些好笑,胆大妄为的燕子神偷也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是新来的呢,陆府已经四五年没有招人了。
这人的眉眼也让他熟悉,一如之前那月光下灵动的眼眸。
“陆大人!”
燕三娘镇定一喊,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了,就像被绑在一根绳子上,脚下一松,她就一命归西了。
这次如果陆绎识破了她,她就看看是火铳快,开始她的轻功快,但无论是哪一种,她也绝对不会让陆绎好端端坐在那儿。
她绷紧了自己的身体,只等一声枪响。
“对了,看来是教过的。”陆绎轻勾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将手中的火铳转了个圈放回桌上,对其挥了挥手,示意人可以走了,不要打扰他的雅性。
等到自己离开了陆绎的视线范围,她松了一口气,额头后背尽是冷汗。
陆绎果然同传言中的那样
----诏狱里的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