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公,急报!”
梁邱飞接到消息后,急忙来禀报。
“现在动身。”凌不疑起身,他未带东西来也不必带什么走。
“不用和女公子他们告别吗?”
还是当从未遇见的好。
正如林景珍告诉他的那样,伤好便离开,他们从未来过。
傍晚,回到家时,林辞娇带了两根糖葫芦回来,想着明日那两人便走了,当送别了。
可人已经走了,没来过般。
“自己吃吧。”林辞娇干巴巴道,颇有气愤“不遵医嘱。”
凌不疑及时回到军营,打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脸。
“恭迎少主公!”梁邱起看见凌不疑和他的胞弟一向沉默的脸也激动万分。
梁邱起将近期发生的事,我一并报给凌不疑听。凌不疑处理好后,两兄弟依旧在身前站着。
凌不疑抬头后,就见梁邱飞摸出之前的林辞娇给的小木牌。颇为担忧道:“少主公,您已经断了七天药了。"药不能停"。”
“少主公,这侧面写着药不能停。你已经停了这么多天了,不会对您身体有影响吧。”
“还是请木老过来一趟吧。”
梁邱起向来稳妥,说罢边去请人。
“可有什么不妥?”
木老是久负盛名的医者,他与林景珍是师兄弟,年轻时两人没少暗暗较劲。
“你毒已解,身体康健。并未有什么问题。”
木老看了眼木牌,总归还是相信师弟的医术。“我看看方子。”
接过木牌,木老细细观看。
“这是补气血的方子,这老儿什么时候在意过痊愈之人的气血问题?”
年轻时的林景珍风格大胆,医所不能医。可病愈之后,便不会理会病人。只因其严格区分治病养身。
“这是...”梁邱飞还未开口说这并不是医圣开的方子,便被木老问道:“他是用的什么法子来清的毒。”
沉静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求知。
梁邱飞看向凌不疑,得到人点头示意。
“先放血,后调养,在用毒清余毒再解毒。”
“真是损人的法子,一点没变啊。”
医圣在陇右的消息还是木老带来的,想来二人早就相识。
“医圣为何要隐居?”
凌不疑问出了这一问题。
木老摸了摸胡子,神色莫名,“这也不是秘密。”
“当年他老来得子,可未成想妻子难产而死,当年他觉察到尸体中的胎动,愣是剖腹取子。虽救出孩子,但此法天理难容。他招人诟病,便离开隐居。那孩子先天不足,怕是......”
凌不疑有一瞬间恍惚。
“阿青,我母亲就是难产去逝的。”
他耳边突然出现了带着哭腔的话语。
梁邱飞已经目瞪口呆了,剖尸实在是太狠了。
“那孩子很好,我便是由她医治的。”
“看来那老儿有人继承衣钵了。小小年纪胆大却不失心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年接生的人都被惊世骇俗的剖腹给吓跑了,谁还知道当年产的是个小女娘。
木老递回木牌,凌不疑先梁邱飞接过,“凌将军虽并无大碍,但还请遵医嘱。”
毕竟医者最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