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这回，又想逃到哪里去?”
老龙冷眼看着沈遥之，嗤笑一声。
“当初找不到你，如今让我遇上了，我定然要让你碎尸万段！！”
沈遥之一手将柳清歌护于身后——哪怕他知道以自己如今的真正实力其实根本护不住他。
“你若报仇，我可以给你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让我徒弟出去。”
老龙狞笑两声，那笑声凄惨卓绝，“且不说你害我家族，所以我定要让你与所有和你相关的人全部碎尸万段，光是在刚刚我施了法后，这个洞就永远都是封闭的了。”
沈遥之脸色霎时雪白。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力。
自己如若还是从前那个处事不惊谪仙君的话，他可能根本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
但是现如今，他不是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跟凡人差不多的人。
但是他还是沉声道：“你现在法力尽失，根本无法奈何我。现在让我们走，你还有一条生路。”
老龙哈哈大笑，“我已经苟延残喘那么多年，现在又被囚禁在这个鬼地方，早就不想活了，你以为你还能威胁得了我?”
柳清歌虽然知道他的师尊可能瞒了他什么，但是这一刻，他愿站在他师尊这边，而不是真理。
“区区一个将死之龙，有何可惧?我与师尊可以现在解决了你再去找出口。”
沈遥之听了这话，愣住了。
他本以为柳清歌或许会当众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心狠手辣，问他为什么屠杀了那么多的龙，问他为什么那么冷血——
可是柳清歌他没有。
柳清歌一把拉过沈遥之，“师尊，这回换弟子保护你。”
沈遥之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郎，不禁眼眶湿润了。
刚刚，柳清歌他说，他要保护自己。
仿佛昨日还是自己在苍穹山上用剑挑起了这个小孩的下巴，跟他说——
“我看中你了，你跟我走。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沈遥之的弟子。”
可就这么一转眼，竟然成了——
“师尊，这回换我保护你。”
沈遥之眼角突然就泛红了，带着点点晶莹。
柳清歌不知道沈遥之此刻心中所想。
他只知道，现在唯一能保护沈遥之的，只有自己。
柳清歌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老龙也拱起了身子，目露凶光，一副蓄势待发之态。
当老龙长吟一声之后，竟然猛然从水中跃了起来，猛然扑了过来！
柳清歌下意识抓紧了沈遥之，刚想带着他躲开，但是谁知道老龙竟然扑错了地方，径直撞向了他们身后。
柳清歌显然有些傻了，“这……”
难不成这条龙当真是老到了极致，连最后蓄力一击都能落空??
可是沈遥之却看出了端倪——
他瞳孔迅速放大，眼中少有的露出了惊慌。
“糟糕！”
“怎么了师尊??”
柳清歌不明所以。
沈遥之神色越发凝重，连带着语气都有些低沉。
“它用它最后一击，毁坏了唯一可以出去的机关。”
听了这句话，柳清歌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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