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辜雾回到家里，和辜锦和姜云升坐在一间客房里面对面。
“你们来干什么？”
辜锦摸摸鼻子：“哥让我来的。”
“道观里派的。”
辜雾愣住了：“你不是算命的吗？”
姜云升咳嗽起来。
“会一点小法术。”
辜雾屈服了：“那你们就住在旁边那间客房，我住在隔壁，有事就过来找我。”
辜锦适时提出了问题：“怎么洗澡？”
“你不会画符吗？”
辜锦发觉自己似乎提出了一个有些蠢的问题。
“啊哈哈，姐姐晚安。”他跑回客房。
……
半夜，姜云升有些不安地在床上翻滚。
他撑开眼皮，看到了辜锦在漆黑的天色里亮的发光的眼睛。
“woc。”姜云升揉了揉眼睛，蹭着床单往后退。
“你他妈干嘛呢？”
“姜云升，我饿了。”
姜云升惊恐地缩了缩脖子。
没听过妖怪会吃人啊。
他提议：“那你找你姐要点东西吃？”
辜锦木着脸点了点头，把姜云升提起来一起去辜雾的房间。
姜云升还是睡眼朦胧，感觉有人捏住了睡衣的领子才勉勉强强睁开了一条缝。
“你干嘛？”
“和我一起去。”
两个人走之后，房间里也走出来一个人。
竹案嘁了一声：“小孩子一个个疑心都这么重，还把道士拉走了。”
要是他就把道士留下来任由他被敌人撕碎。
他有着翠绿的眼睛，在黑色的夜里像是一条毒蛇。
辜雾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竹案的方向。
姜云升正在往这边走，看到辜雾盯着自己这个方向，伸手整理了一下被自己睡乱的鸡窝头。
“姐，有吃的吗？”
辜雾看到他眼神呆滞，像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难为一个才一百多岁的孩子了，大半夜就要防御敌袭。
“泡面吃不吃。”
“也行。”他摸了摸头发，打了个哈欠。
她扔出一桶泡面，辜锦撇了撇嘴：“我不喜欢吃老坛酸菜。”
“有的吃就不错了。自己烧水。”
辜锦认命地画一张符烧开水。
不过总归比哥好。
要是他来了，看见他大半夜过来吃饭可能会把他扔出去吧。
说不定还会再骂两句。
他想着，突然笑出声。
姜云升侧头，看见笑得像是傻子一样的辜锦，缩了缩脖子。
辜锦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撕开调料包拿出叉子在盖上戳了个洞。
等到水烧开，他拿着开水壶倒进泡面桶里，盖上盖，用叉子把盖子和碗壁夹紧。
姜云升舔了舔嘴唇。
“今晚在这里睡，你挑个离我姐远点的位置。”他面无表情地威胁。
随即揭开盖子开始嗦面。
姜云升：……
你这样看起来没什么威胁性啊。
他听话地挑了一张远离辜雾的床。
一米，两米，够远了。
欸这多出来的两张床是哪里来的。
他想着，看了一眼对面背对他的辜雾，没抵挡住来势汹汹的睡意。
辜锦孤独地在深夜里嗦面。
……
他吃完后，整理了一下垃圾，打算睡在辜雾旁边的床上。
看到姜云升大大方方的睡姿时，他的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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