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如何？”萤灯赶忙道。
“除非，应渊君答应，同本君赌上一场！”沈南歌转眸，面色冰冷的看向应渊。
应渊微微皱眉，却是没有言语。
沈南歌也不在意，继续道：“本君要同应渊君赌，这天资对一个人的修为，究竟影响有多大！”
“我与应渊君分别于这天界，收徒万年仙龄以下之仙人，百年之后，令二者比试。”
“若是本君之徒败了，本君便辞去帝君之位，终生镇守于天魔交界处，魔族不空，誓不归天。”
“但是，”沈南歌冷眼看向应渊，“若是应渊君之徒败了，本君要你，当着天界众仙的面，向芷惜道歉！”
“若是如此……”应渊沉吟道：“便不必赌了，本君愿意向芷惜仙子道歉。”
“不可！”萤灯连忙出言阻止道：“帝君身份尊贵，怎能向芷惜这一妙法阁的小小仙侍道歉……”
应渊抬手制止了萤灯的劝解，“本君心意已决。”
“应渊，”帝尊见此，忍不住叹息道：“你真的决定了？”
应渊颔首道：“如琉璃君所言，本君所作所为，确实不甚妥当，是以，为了天界，本君愿意道歉。”
帝尊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
“等等！”沈南歌制止道：“如此行径，本君不认！”
“本君要的，是芷惜能借此机会摆脱心魔，光明正大的挣脱掉弱者的标签，而非是为了成全你应渊君的大义！”
“应渊君此举，天界只会称赞你的大义，而芷惜却依旧会被天界众仙视为弱者，”沈南歌扬声道：“这不公平！”
“那……比试继续，赌约便作罢了吧。”应渊改口道。
“不行！”沈南歌依旧不同意。
芷惜受困心魔，本就不甚自信，若是她不逼她一把，芷惜又怎会将自身潜力全部挖掘而出。
而若是她逼迫至此，芷惜依旧是瞻前顾后，毫无改变……
那她便弃了她！
终身镇守魔界，不复相见！
“琉璃君何必为了一个赌约而押上自己的一生，魔界苦寒……”应渊忍不住劝解道。
“所以，应渊君是认定了本君会败，芷惜会败是么？”沈南歌冷笑道：“因为，在你看来，芷惜天资平平，所以，此赌约，本君必然会输？”
“既然如此，应渊君又为何要同芷惜道歉？”沈南歌斥道：“倘若应渊君心中想法仍未改变，仍是以一人天资定一人终生，那应渊君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去做那表里不一的虚伪之举。”
“并非如此……”
应渊摇摇头，眼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他只是，不愿她受到伤害。
即便只是可能。
“本君并不在意应渊君是何想法，”沈南歌张口，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应渊的话。
沈南歌道：“本君只知道，能够决定一个人未来的，不只有天资，还有努力。”
“芷惜她很好，勤勉、努力、刻苦、勇敢、坚韧、上进，她甚至要比在场大多数人要优秀的多！”
“本君相信芷惜，必然不会让本君失望。”
“所以……”沈南歌转身看向帝尊，俯身叩拜道：“还请帝君能为琉璃与应渊君做个见证，只要应渊君同意这场比斗，本君立刻放人！”
“这……”帝尊有些迟疑的看向应渊。
坦白说，他确实有些心动。
应渊此前言其有心道歉，是以，纵使比斗败了，于其也只是无伤大雅之事。
可若是应渊胜了，那他天界与魔界之间，便可再添上一道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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