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仙医说,阿卿的伤已好了大半了?”
桓钦坐在桌案旁,满脸兴味的看着床榻上面色红润,却柔弱不能自理的沈南歌。
“庸医!”
沈南歌身着单衣,盖着被子,一脸虚弱的躺在床榻上。
听闻桓钦的话,沈南歌厉声斥责了一句,随即便抬手抵在唇边,虚弱的咳了咳。
然而,咳了没两声,沈南歌口中咳嗽声突然变得激烈且急促起来。
桓钦霎时脸色大变。
桓钦连忙倒了杯茶水,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床榻旁,扶起沈南歌,将温热的茶水喂入她口中。
沈南歌喝下茶水,口中咳嗽缓和了几分。
沈南歌无力地依靠在桓钦的肩上,“我就说是庸医吧。”
桓钦闻言,不顾沈南歌的挣扎,动作强硬的握住她的手腕。
随后,桓钦将仙力探入沈南歌身躯内,仔细检查了一番。
片刻,桓钦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阿卿的演技当真是,以假乱真。”
“呵呵,”沈南歌抿着杯中温茶,不作言语。
她能怎么说?
不是她演技真,而是方才被口水呛到了?
这话说出去,她怕是就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不,在自杀之前,先得把桓钦带下去!
沈南歌正想着,忽然听到桓钦的询问,“阿卿不愿回璇玑宫,莫非,是在躲着宫中之人?”
沈南歌回神,抬眼看向桓钦,却是没有回应。
“应渊?还是芷惜仙子?”桓钦又问。
沈南歌垂眸,沉默片刻,答道:“璇玑宫中……都是。”
无论是应渊、芷惜,还是颜淡,都是她躲着的人。
她不想见到那个讨人厌的应渊,也不想见到与阿情性格迥异的芷惜,更不想见到险些变成锦觅的颜淡。
沈南歌看向桓钦,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桓钦是要赶我走么?”
桓钦无奈摊手,“阿卿是知道的,我根本无法拒绝你。”
沈南歌叹了口气,道:“抱歉。”
“阿卿若是真的觉得歉疚,便不要每每只在有事之时,才来寻我相助便好。”
听到桓钦的言语,沈南歌嘴角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颇有一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即视感,倒好似她是什么玩弄感情的渣女一般。
见沈南歌面色异常,桓钦微微摇头,笑道:“阿卿莫要多想,此间种种,桓钦亦是乐在其中的。”
沈南歌闻言,好笑道:“桓钦这样说,可是会令我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桓钦已对我情深似海、无法自拔了。”沈南歌调笑道。
桓钦浅浅一笑,无奈道:“阿卿之前也曾问过桓钦这个问题,桓钦也早便给了阿卿答案了。”
桓钦说着,微微俯身,凑向沈南歌。
“在下确实对阿卿有意,所以,阿卿所想,不算误会,”桓钦低声说着,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沈南歌挑了挑眉,“桓钦不怕么?情罚加身,痛若凌迟,至死方歇。”
“情海滔天,浩浩无涯,万劫不复,此心不渝!”桓钦动情回应道。
“那……”沈南歌抬手揽上桓钦脖颈,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桓钦可想将错犯的再大些?”
桓钦眉宇紧皱,“那阿卿可知桓钦寐所思?”
“本君以人身修仙,又不是懵懂不经人事的纯真少女,不过是男女之事嘛……”沈南歌话音未落,便被桓钦捉住手腕,压在了身下。
桓钦撑着身子,目光真挚的看着沈南歌,郑重许诺道:“蒙阿卿垂爱,桓钦定要为你改变天规,重定六界秩序。”
说罢,桓钦便无师自通的吻上沈南歌眉间,然后是额头,眼尾……
“桓钦尚不通男女之事,还望阿卿多多指教。”随即,桓钦俯身,吻上自己朝思暮想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