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神庙。
颜淡吃力的爬上爬下,在梁上挂了无数个许愿牌。
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一样的愿望。
‘琉璃帝君伤愈。’
颜淡跪在神柱前,双手合十,双目紧闭,一脸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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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涯之内,空山寂寂,月色盈盈,静谧如水,天地间一片悠然宁静。
月光之下,一栋精致的小木屋散发着温暖柔和的灯光,为夜色蒙上了温情的浪漫。
木屋之中,腾腾水雾弥漫了整个房间,摇曳的烛火洒下微暖的光晕。
水雾弥漫到屏风处,模糊倒映出两道举止亲密交缠的人影。
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烟雾缭绕的浴桶边。
而在浴桶中,肌肤雪白的女子柔顺的倚靠在男子胸膛,一双玉臂揽在男子脖颈。
男子躬身凑近女子面孔,似在亲吻,又似情人般亲昵低语。
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旖旎之色,清寂的月色也不由染上一丝热意。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
女子衣衫尽褪,却毫无羞涩,反倒眉眼含笑,男子虽衣衫整齐,却是手足无措,眉目含惊。
诚如沈南歌所言,白绫遇水确实会变得透明,是以,纵使应渊此刻以白绫遮目,仍能将身前一切尽收眼底。
原本用来遮住双眼的白绫,此刻便犹如浴桶蒸腾而出的热气一般,不仅无法挡住眼前春色,反倒更让人心中发痒。
若隐若现、朦朦胧胧、隐约可见的景象,竟是比清晰可见更加魅惑勾人,让人忍不住想要走过去一探究竟,瞧一瞧那‘雾’后究竟是何等的绝色之姿。
应渊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喉结轻滚了一下,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理智告诉他,此刻应该闭上双眼。
可,身体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
应渊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尖锐的疼痛让应渊寻回了几分理智。
白绫下的双眼陡然紧闭,应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良久之后,剧烈的心跳方才平复几分。
“我……”
应渊哑着嗓音,欲张口解释。
岂料,沈南歌忽然摘下了他目上的白绫。
“阿卿!”应渊忍不住惊呼出声。
“应渊说过要帮我,不是么?”
沈南歌说着,从水中探出身子,贴近应渊胸口,用着蛊惑一般的语气说道:“你不看着我,又要如何帮我呢?”
感受着逐渐贴近的温香软玉,应渊顿时浑身僵硬如一尊玉石,几乎调用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压制住了心里那股不断攀升的涟漪心思。
默默的咬紧了牙关,应渊几乎是颤抖着指尖伸出手,掐住女子纤腰,打算将其自怀中推离。
然而,触手之处,却是一片温热湿润,
应渊揽在女子腰肢上的手不由微微收紧了几分,眼尾也染上了一抹赤色。
听着耳畔,应渊愈加剧烈的心跳,沈南歌继续说道:“应渊现在,应该先为我穿衣服吧,就像应渊君以前那样。”
坦白说,她与应渊会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因缘际会,机缘巧合。
但是,此时,她同应渊之间的种种暧昧亲昵,确是她有意为之。
她喜欢司凤。
所以,她喜欢同司凤长相相同的应渊。
她想他喜欢她。
她想他记住她。
她更想……睡他。
因为想,所以便做了。
毕竟,她马上就要死掉了。
自然便不必再去顾及所谓的任务、人情、规矩、未来……
行事恣意,无所顾忌。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