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颜淡的声音。
沈南歌回身看去,颜淡已走到两人身旁。
芷惜看到颜淡,眼底闪过一道迷茫。
思衬片刻后,芷惜眼底迷茫被了然代替,
颜淡却是不知芷惜心中种种复杂思绪,见芷惜苏醒,颜淡开心的跑上前。
“芷惜你醒啦。”颜淡拉住芷惜的双手,上下打量道:“你身体可好些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芷惜微微有些不适颜淡的靠近,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方才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看出了芷惜眉间的不适,沈南歌伸出手,故作不经意的,拉过了颜淡手中芷惜的手腕。
“此时天色已晚,颜淡怎么不去休息?”
颜淡也未察觉异样,面向沈南歌禀报道:“帝尊携应渊君前来探望,已移步书房等候。”
天帝?
怕是来给她画‘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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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璇玑宫。
书房内,沈南歌恭敬的站在天帝面前,应渊静静立在天帝身后。
天帝仔细观察一番沈南歌面色,随即语气激动道:“琉璃君能病愈归来,精神还这般好,吾心甚慰啊!看来吾之前的担心是多余了。”
担心?
沈南歌心中暗暗撇嘴。
我看你过的很是惬意呢。
心中吐槽,沈南歌面上却挂上了一抹受宠若惊的神情。
“劳帝尊挂心,琉璃惶恐。”沈南歌故作恭敬道。
天帝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伤感道:“当初你伤痛缠身、栖身地涯之时,吾没有派人去寻你,你心中可怨吾?”
“琉璃不敢。”沈南歌毕恭毕敬道。
“仙魔一战,琉璃不慎沾染火毒,此后,琉璃终日惶惶,生怕他朝不慎,火毒发作,危及苍生,荼毒三界。”
“琉璃那时情状,能得一僻静无人之处安身,琉璃已甚是感激帝尊慈悲。”
“僻静无人之处,”天帝陡然面色一冷,严肃道:“可吾听闻,琉璃君在地涯养伤之时,是应渊一直伴你左右。”
应渊闻言,不由心神一震。
应渊正欲开口解释,便听沈南歌语气不疾不徐的承认道:“确有此事。”
应渊顿时百感交集,眼神复杂的看向沈南歌。
良久以后,应渊轻吐出一口气,面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天帝面色严肃,声音威严道:“为何应渊君会与你在地涯相伴?”
沈南歌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这个问题按理来说,不是应该问应渊么,又不是她让应渊住在地涯的。
结果现在却……
难不成是不愿应渊受情罚,所以要将事情推到她的身上?
这天帝吹黑哨也太明显了吧。
就这……还做天帝?
沈南歌垂下头,掩盖住自己眼中不满。
“许是应渊君忧心苍生,怕本君不慎闯出地涯,危害三界,为看管我,如此才会暂居地涯之中。”
天帝闻言,眼中仍有怀疑。
“应渊愿以断情线一验。”应渊蓦然出声。
沈南歌挑了挑眉。
断情线?
过往,桓钦曾私下同她试验过。
断情线,以红线相连,断之,则无情,不断,则为有情。
只是,她此刻身负陨丹,一腔情谊皆被压制,她既无情,断情线又如何能测出她的情谊。
沈南歌遂毫不畏怯道:“本君亦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