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窗外寒星点点,月上枝头,沈南歌方才为两人将衣服捡了回来。
“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来向我解释。”沈南歌双腿交叠着,一手晃着手中的手机,一手搭在椅背上,一副社会人的嚣张姿态。
玄襄与余墨二人则盘着腿,并肩坐在下首,乖巧得就像是幼儿园的孩子。
“我是无辜的,”余墨率先说道:“应渊君的衣服,是玄襄给唐周的。”
玄襄见自己被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余墨。
余墨却是面色坦然。
玄襄咬了咬牙,随即举报道:“是他们告诉我琉璃君您喜欢应渊君的。”
“我是为了说服唐周,”余墨赶忙解释道:“我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想要说服唐周完成历劫,并且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了他。”
余墨无奈道:“谁知,我与他苦口婆心的说了许久,他却只听进去了一句话,就是那句。”
“那你呢?”沈南歌目光转向玄襄,“你帮唐周做甚?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么?”
玄襄耸耸肩,“没办法,毕竟是老相识了,难免偏心。”
玄襄随即缓缓道:“唐周还是帝君时,我们虽相交不深,但却惺惺相惜。”
“那时,我只觉得他清冷异常、不苟言笑,从没想过,他会在一个女子面前,生出喜怒哀乐、贪嗔痴爱。”
玄襄感慨道:“应渊一直肩负着守护天下苍生的重任,于他太难太累了。”
“如今,他下凡历劫,能够忘记一切,轻松度日,你们又何苦逼他变回那个清冷孤寂的应渊君呢?”
“但他终究还是帝君,”沈南歌垂眸道:“待到历难结束,他便要回归天界。”
“如今这般牵扯不清,将来只会徒增烦恼,再者,帝尊若知应渊动情,雷霆之怒,情戒之罚,你们来替我受么?”
玄襄劝说道:“如今三界安宁,帝君之责稍减,或许,天帝不会如往日那般严苛。”
“而且,你们应该清楚应渊的为人,若深爱,他必定会排除万难,护住所爱之人……”
“‘可能’、‘或许’,”沈南歌嘲讽一笑,“他朝情罚加身的,又不是你,自然是满口的大道理。”
玄襄无可辩驳。
只是……
玄襄皱眉看向沈南歌,“琉璃君这样的表现,可不像是深爱应渊君的样子。”
沈南歌低眉道:“我只是……更爱自己而已。”
“可是……”
沈南歌冷声打断道:“如果邪神殿下说出的,只有这些道貌岸然的宽泛之谈……”
“那么,此番的多管闲事,还有先前,您将颜淡囚入魔相这两笔账,我可要与殿下您,好好清算一番了。”
“比如,请陶紫炁仙子欣赏一番,您与一众舞女沐浴嬉戏的视频。”
沈南歌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玄襄瞬间脸色大变。
“不行!”
玄襄眼珠转了转,急中生智道:“你们不是希望助唐周尽快结束历劫么,我有一法。”
沈南歌登时来了兴趣。
沈南歌交叠着的双腿换了个交叠的方向,拿着手机的手拄着膝盖,下颌支在手背上。
这个动作,令她靠近了玄襄几分。
“说来听听。”沈南歌兴致勃勃道。
玄襄赶忙道:“南海有一珠,名为唤忆珠,有牵引思绪之功,将其研磨服下,便能知晓前身过往。”
南海?
沈南歌微微蹙眉。
她与南海没什么关系啊!
突然去问人家要珠子,不太礼貌吧?
正当沈南歌为难之际,余墨陡然惊呼出声。
“怎么了?”沈南歌不解的看向余墨。
余墨道:“我与南海公主朝澜乃是好友,她曾邀我前往南海做客,或许,我们可以向她求取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