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与司凤的第三次婚礼。
若是这次婚礼依旧中途夭折。
司凤日后怕是真的要对成亲产生阴影了。
话说，怎么每回她与司凤成亲，都这么多的波折？
难道，她与司凤真的没有夫妻之缘？
沈南歌正暗暗思衬着，却听应渊忽然开口道：“我可以。”
“什……什么！”沈南歌惊诧的双眼圆瞪。
“这一次，我不想再做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了，我只想变回唐周，陪在你身边。”
应渊说着，施法变出了自己的仙灵。
“我愿以仙灵昭示我意。”应渊忽而发力，朝着仙灵劈去。
“你你你冷静！”沈南歌赶忙拉住应渊，“我们之间的阻碍，并不只在于彼此的身份。”
“还有禹司凤是么？”
应渊神色哀伤的看向沈南歌，“其实，即便是变回了唐周，你也不会愿意嫁给我了，是么？”
沈南歌略微有些心虚的别过脸。
“在凌霄派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吧。”
“那之后，你仍愿意与我谈婚论嫁，可见，你并不在意我的身份，你的态度改变，是在禹司凤出现以后……”
应渊抬眼看向沈南歌，惨淡一笑，“你一直以来，都将我当做禹司凤的替身是么？”
“所以，正主出现了，你就不再需要我这个替身了，是么？”
沈南歌有些心虚。
沈南歌非常心虚。
沈南歌心虚极了。
于是，沈南歌开始甩锅。
“那你呢？”
沈南歌气焰嚣张道：“你最初对我另眼相待，又何尝不是因为琉璃与羲玄的十世纠葛？”
“你喜欢我，难道就与琉璃无关么？”
“你难道就不曾将我当做他人么？”
应渊沉默片刻，颔首到：“我不否认，最初接近你，确实是因那段前世过往，心存遗憾、不甘。”
“可凡间历劫，我忘记了一切，却再次喜欢上了你。”
“至此，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应渊抬眼看向沈南歌。
“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以应渊的身份，喜欢上了沈卿，无关琉璃，无关其他。”
应渊说着，自嘲一笑，“可原来，我不过是个旁观者，那所谓的遗憾，从来与我无关。”
“我不过是看了一场戏，却将自己当成了戏中人，还入戏至深，无法脱身。”
沈南歌微微有些不忍。
说到底，终归是她先招惹了他。
若非是她，他本可以一如既往的做他仙姿玉态，不染世俗的帝君。
可她确实想过，要同唐周白头偕老。
只是……
沈南歌心头暗暗叹息。
只能怪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卿卿……”
应渊忽然俯下身来，凑到沈南歌耳畔，低低的唤了一声。
沈南歌默默抗拒，不做应答。
应渊不知这称呼含义，她确是知晓的。
如今，她既已决定要与司凤白头偕老，便不该再与其他人纠缠不休。
“卿卿……”
应渊不得回应，再次低声唤了一句。
沈南歌一如既往的保持了沉默。
“真无情啊！”应渊叹了口气，感慨道。
“抱歉！”
“无妨。”应渊淡淡一笑，额间红纹突兀浮现，“继续我们的婚礼吧。”
今日的她美极了，艳丽的红妆妩媚。
作为唐周时，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她就是这般穿着殷红的嫁衣朝自己缓步而来。
可惜梦终是要醒的。
“接下来，该入洞房了。”
不过，无妨。
此刻，他可以将梦长久的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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