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未曾谋面的亲兄妹,一见钟情的概率会比普通人高很多。
——遗传性性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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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口之上,凌不疑静默的注视着人群动静,这时,一道身影不经意撞入他的视线之中。
刹那之间,凌不疑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只因为在灯火阑珊中看了一眼。
凌不疑便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动狂热。
心跳加剧,兴奋难言……
仿佛,突然遇到了自己遗失的,一半的心跳,一半的血液,一半的呼吸……
一股迫切的,想要将之揉入骨血的冲动涌上心头。
仿佛血液都在沸腾。
如同野兽一般。
呼啸着,渴望挣脱牢笼。
喜欢,想要占有。
这种感觉很可怕。
就像疯了一般。
凌不疑觉得自己完了。
他爱上了一个人。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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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酒楼处传来喝彩声。
沈卿闻声,赶忙拉着沈穹,逃也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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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成串儿的巨大灯笼,笼着炙热的焰火,将田家酒楼外照得明亮如昼。
酒楼之外围满了人,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叫好声与欢呼声。
沈卿当即拉着沈穹挤入人群内部,试图阻挡凌不疑的目光。
酒楼前的空地上,挂着一排排造型各异的灯笼,一盏盏灯火照亮染色羊皮灯罩上的,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图案。
沈穹指着灯笼介绍道:“哥哥第一次来上元节灯会,有所不知,这田家酒楼的灯笼是不卖的,若是想要灯笼,需得解出灯笼上的谜题才可。”
“哥哥可有喜欢的?”沈穹笑着问道。
“我看看……”
沈卿漫不经心的扫过前面一排的灯笼。
她向来对这种解谜类的游戏不感兴趣。
因为她……解不出来。
虽然无法在解谜上获取趣味,沈卿也并未出言要离开。
一方面,是不愿招惹即将到来的何昭君,另一方面,是不愿意放弃这得来不易的,令袁善见对嫋嫋生出好感的机会。
她曾仔细考虑过嫋嫋的未来夫婿。
虽然她曾向槿汐说过,不将嫋嫋嫁人。
可那不过是赌气之言。
这个世界对女子,终究是太过苛责。
再者,她又无法保护嫋嫋一世。
所以,她只能努力为嫋嫋选择一位,待她好,且能尊重理解她的人。
当然,凌不疑那个疯子首先被pass。
她不否认凌不疑对程少商的深情,可凌不疑太疯,还心性偏执。
这样的人,即便与其两情相悦,也会被他强大的占有欲、掌控欲压制的喘不过气。
更何况,凌不疑还身负血海深仇。
不可能放弃的血海深仇!
是以,即便嫋嫋将来喜欢上了凌不疑,在凌不疑没有报完仇之前,她也不会允许嫋嫋跟凌不疑在一起的。
楼垚……
楼垚是楼家二房的孩子,而且还是次子,将来,楼家分割财产之时,楼垚怕是连三分之一都不一定能拿得到。
楼垚呆傻,虽在白鹿山书院读书,却不曾取得半点官职傍身。
楼垚曾跟何昭君定亲,还是娃娃亲,若是嫋嫋与楼垚在一起,免不得要受人指摘。
楼垚性子太软,河东楼氏水太深,长房、二房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些也就罢了。
最重要的是,楼垚……护不住自己的婚约。
那么,就只剩下袁善见了。
袁善见父母是表面夫妻,这便导致袁善见虽然父母安在,却也如程少商一般,半分父母关爱也不曾获得。
此现象养成了袁善见精明狡诈的性格,却也表明,其内心深处必然却是缺爱的。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打动。
袁善见并不曾自父母处获得关爱,其与父母情谊必然不深,嫋嫋若是嫁予他,必不会有公婆媳妇之间的矛盾。
袁善见聪慧,必能助嫋嫋协调好族内事物。
袁善见机灵又不迂腐,想来也不会逼迫嫋嫋循规蹈矩,甚至会在嫋嫋做出出格之举时,暗中帮衬。
果然啊!
男二才是好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