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愿诚素之先达兮,奉花灯以要之。”
楼垚登时呆住了,讷讷不敢出言。
何昭君整张脸也泛起红晕。
便是沈穹亦是羞红了脸。
沈卿没有注意到沈穹的表现,只一脸期待的看着楼垚。
此段文字大意为,我钟情于她的淑美,不觉心旌摇曳而不安。但愿自己真诚的心意能先于别人陈达,我奉上花灯向她发出邀请。
原赋此句,乃是‘解玉佩以要之’,为符合此情此景她将玉佩换成了花灯。
如今看来,倒是不错。
“这是最后一句了。”
沈卿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花灯,“公子说罢,这花灯便赠予公子了。”
楼垚顿时面色更红,一路磕磕巴巴,良久方才诵完。
沈卿笑了笑,将花灯放到楼垚手中。
“如今,公子可以‘奉花灯以要之’了。”
楼垚闻言,顿时手足无措,拿着手中花灯,只觉手握烙铁一般。
“谁稀罕这破花灯,”何昭君红着脸啐了一声,抬手拿过了楼垚手中花灯,转身便走。
而楼垚依旧呆愣在原地。
临走时还不忘拿走花灯,可见这何昭君对楼垚也不是全然无意嘛。
“公子不追么?”沈卿调笑道。
“快追啊!”
沈卿话落,围在几人周围一众看热闹的宾客俱是附声催促起来。
楼垚这才回神,朝着何昭君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沈卿看着两人背影淡淡一笑。
倘若这楼垚注定会与何昭君‘白头偕老’,便不要再来招惹她的嫋嫋了。
况且,楼垚此番追出去,或可免了何氏一族‘满门忠烈’的命运。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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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酒楼前的灯笼尽皆被搬离。
周围围观的宾客亦欲散去。
沈卿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袁慎出题。
见周围宾客即将散尽,沈卿忍不住对着阁楼高声呼唤。
“袁公子只因无聊,便解了所有的谜题,如此行事未免有些不厚道吧!”
沈卿话落,二楼雅窗前顿时挤出了几颗脑袋,便是袁慎也被引得走到窗边。
“那公子打算如何?”
“不若,袁公子为在场诸位再出一道迷。”
沈卿说着,从系统空间兑换了一颗玻璃珠,“此物乃是西域宝珠,琉璃珠,在下愿以此物做彩。”
这可是袁慎对嫋嫋一见钟情的重要戏码,可不能错过了。
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袁慎出题。
袁慎一愣,片刻之后笑了。
“既如此……”
袁慎看向一旁酒楼掌柜,道:“那便请问掌柜,楼下井深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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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田家酒楼的掌柜走了出来。
身后小厮手中捧着个灯笼。
掌柜兴致勃勃道:“诸位街坊,我是田家酒楼的掌柜,适才,袁公子因这位公子提议,出了道新的灯谜给诸位助兴。”
“我们酒楼也愿意添些彩头,虽不如公子手中琉璃珠珍贵,但若是谁解出这道谜题,我们酒楼也将奉上一坛千里醉。”
说罢,掌柜命小厮提着灯笼上前,只见灯笼上画着口水井,笔锋寥寥,十分写实。
掌柜笑眯眯地讲解道:“鄙人酒楼旁有口水井,井径二尺半却不知其深。袁公子此谜题便是,这井口至水面,深几何?”
“鄙人手中,有一柄三尺木,袁公子有言,需得以此尺量井深,方才作数。”
“公子可要试上一试?”掌柜将尺递向沈卿,询问道。
沈卿顺手接过短尺,转手便递向了沈穹,“嫋嫋试一试?”
稳了稳了!
这是原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