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挥舞着手中桌腿,桌腿被她舞动得密不透风,让风火堂众人难以近身。
风火堂管事见此情形,眼珠一转,突然转身,朝着李莲花暴冲而去,手中的铁锤高高举起,带着破风之势。
沈卿大惊,赶忙举起桌腿抵挡,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击飞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冲而来,稳稳地接住了沈卿。
沈卿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方多病那张俊朗且意气风发的面容。
“姑娘别怕,有我在。”方多病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的眼神中满是自信。
他放开沈卿后,手按剑柄朗声开口道:“这位姑娘所言不错,你们既来求人医治,便该守对方的规矩。”
“多管闲事,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风火堂管事被这话激怒,手中的铁锤高高抡起,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方多病狠狠砸去,那架势仿佛要将他直接砸成齑粉。
风火堂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呐喊着,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如毒蛇吐信般刺向方多病。
方多病却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优雅地抽出长剑,只见他身形灵动,左挡右刺,不过片刻,便将五人打得落花流水。
那五人东倒西歪,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甘。
“臭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管风火堂的事。”风火堂管事又惊又怒,喘着粗气质问道。
“我是什么人……”方多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动作潇洒地撩起刑牌,一字一顿道,“百川院。”
“是百川院的刑探?”
风火堂的人听到‘百川院’三个字,脸色皆是一变,百川院乃是江湖刑堂,威名赫赫,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
“刑探?太好了!”沈卿闻言,眼睛陡然一亮,她一把拉住方多病的衣袖,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公子你救救我们,这些人蛮不讲理,非要逼李大哥去救一个死人!
那几人闻言,顿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卿。
“公子你看,他们还恐吓我!”沈卿连忙躲在方多病身后,畏畏缩缩地探出头,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
“别怕,有我在,”方多病一把将沈卿护在身后。
风火堂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态度瞬间缓和下来,“原来是百川院的小兄弟,在下不知,多有得罪。只是风火堂并无犯事,不知道为何百川院要与风火堂过不去。”
方多病义正言辞说道:“你们恃强凌弱,以多欺少,还逼迫良医,强人所难,此等不平之事,我们百川院自然是遇一件管一件。”
“说得好!”李莲花故作义愤填膺,双手挥舞着,大声说道:“小兄弟,你是刑探是吧,你来得正好,他们杀人了,快把他们抓起来!
风火堂气焰顿时低了下去,为首的那人嘟囔着:“我们杀的是该杀之人,只是不该在此刻死!”
李莲花抢白道:“你说几刻死就几刻死,阎王殿是你家开的?”
那犀利的话语,让风火堂几人又气又恼,几人凶狠地瞪了李莲花一眼。
“小兄弟你看,他们还在瞪。”李莲花说着顺势躲在方多病身后,他不着痕迹地将沈卿的手从方多病的手臂上拉下来。
“别说了,”方多病制止李莲花后,上前一步道:“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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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行人来到后院。
方多病一眼便认出棺材中的人,便是神偷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躺在棺材中毫无生气。
方多病伸手探了探妙手空空的鼻息,又搭脉细细感受,确认妙手空空确与死人无异,毫无生机。
风火堂管事仍不罢休,执意要李莲花救人,却被方多病一阵驳斥。
风火堂管事气急败坏,可面对着方多病和他背后的百川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手下讪讪离去。
待他们走远,沈卿款步走上前,语气钦佩道:“多谢公子方才出手相救,公子真是武功高强!”
方多病听了,脸上顿时扬起得意的笑容,他轻轻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像只骄傲的孔雀,“小事一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分内之事。”
“只是……”沈卿说着,秀眉微蹙,担忧地望向门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方多病何等聪慧,当即会意,他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二位莫慌,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二位今夜可以与我宿在一起,明日我送二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