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烸也不知道宫埕枢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手语,他认识的字并不多,只能边比划,边用自己熟悉的字和画画来表达。
"纤羽宫?"
湫烸点点头。
纤羽宫的人救了藁铖泧。宫埕枢对纤羽宫略有耳闻,可是纤羽宫的人怎么会和藁铖泧有联系。纤羽宫的那个少宫主当年出现在埠泺,看来是有迹可循。
"他身份敏感,埠泺的人不会放过他。有纤羽宫的人掩护,也难怪这么多年不被人知晓。你带他来湳诃,就不怕我第二次出手杀了他!湫烸,今日你和他出现在地宫,是为了昰圩宫。"
湫烸冷汗淋漓,说是也不是。他不知作何解释,他真的只是单纯想念家,想看看宫埕枢的婚礼仅此而已。
要是早知道会卷进这一系列的麻烦,他宁可没有回来。
"这一切都是我得主张。公子,你也看到了,少主现在不过是一个痴儿。"
"湫烸,你撒谎的技术太过拙劣。他明明好的很!"宫埕枢咬牙切齿的说着。锁骨处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分明是装疯卖傻。
"即刻离开湳诃,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宫埕枢还是忍不下心,可是他也不能过当做无事发生,做不到。
湫烸只觉得委屈,终究不是曾经那个宠溺自己,护着自己的公子了。
湫烸失魂落魄的离开大殿。
纤羽宫的人已经到了,只等湫烸。
"兄长,既然有纤羽宫的人,让他们带走藁铖少主便可,你留下来,城主那边我去游说,他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
"公子不让我就在湳诃。保重。"
湫烸坐上马车,这次来接应的是纤羽宫十二宫的乾宫宫主玄妙。正在用银针给藁铖泧施针。
"这几月,小少爷和之前可有不一样之处?"
"还是没有心智。玄妙姐姐,少爷他还有机会醒过来吗?"
"不醒过来也好,目前他兽性大过人性,若是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行尸走肉,无法控制自己肉身,还不如继续沉睡。少宫主的蛊是天下最霸道的蛊,要想解蛊,绝非易事。"玄妙将银针取下。
湫烸听的一知半解。
"湫烸,你既然回了湳诃,其实不必再跟我们回去。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你的根所在。你也没有理由守着小少爷。"
"我答应过乐曳。要照顾好少爷他的。"
玄妙还想说什么,外面马车被逼停。
"怎么回事?"玄妙拉开马车的幕帘。就看到马车被湳诃的护卫团团围住,湫烸想要看看,被玄妙挡住。
玄妙站在马车的入口。"啧,城主大人这是想出尔反尔,不让我们走。"
"丢了东西,总要查一查。"
"哦,城主大人莫不是认为是我们偷了你的东西,我们纤羽宫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一口大锅我们可不背。"
"哦,当年我可记得埠泺的尨焱驭被你纤羽宫的少宫主仟姻妤所偷,莫不是我记岔了?"
"那是小少爷自愿给小姐的信物。"玄妙有些不悦,蹙眉。
"信物?他俩既不是有媒妁之言的姻亲,也不是志同道合的知己,你说这谁信。"宫埕枢身上凝聚了不少的水珠,逐步变成旋转的水柱。
"这是我家的家事,城主大人管不着。"玄妙抽出一把软剑,足尖点地,破了冲过来的水柱。
水柱咆哮着变成了两条龙绕过了玄妙。该死,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和玄妙纠缠,直接就冲向了马车内。
湫烸在马车里急得团团转。这个时候藁铖泧倏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