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下

老师下意识:“别找他，又不学……”

黄小雅不学什么？

“小雅不懂得可以问班长”，老师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话，只是翻开教材书，打算给学生们上课。

有一种话是怎么说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离讲台最近的同学，反倒安全，因为老师的视线都转移到后排同学去了。

老师讲了大概15分钟的课后，出了五道有关的题型，老师让大家相互讨论，互相思考。

黄小雅看老师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凑到齐一耳朵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

黄小雅老师是不是想说……

黄小雅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啊？

齐一先是震惊，他不敢相信仅仅只有几岁的小孩能说出这种话。

震惊过后就是愤怒，齐一随手抓到一个东西就往黄小雅脑袋上砸，力道很重，破皮流血只在一瞬间。

教室里闹哄哄地全是讨论的声音，却在下一秒鸦雀无声。

黄小雅感觉脸上有东西划过，鼻子边血腥味浓重，她用手试探性地一摸，干净的手上多了鲜红的血液，格外刺目。

听到旁边有人叫出了声，黄小雅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有多疼呢？

她身体向地板重重倒下。

老师似乎说了什么，可她都听不清，她努力想分辨老师说的每个字音，直到意识渐渐模糊，身边都安静了下来。

再次睁开眼，黄小雅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变为清晰，入目的是一片白。

王源醒了啊？

这是王源的声音，她不用看就知道，看到手背上扎着针，她问。

黄小雅哥哥，这是医院吗？

王源嗯，在医院里面。

她转眸看王源，停滞了两秒。

他眼睛有血丝，眼眶甚至还略肿。

王源小孩，头疼不疼啊？

他并没有没注意到黄小雅的异常。

黄小雅在听到他说的话，伸手就想摸自己的头，好在王源眼疾手快给拦下了。

王源不能摸，缠着布呢。

黄小雅嗯嗯，对了哥哥，小雅头不疼。

黄小雅哥哥别担心。

王源你这小孩，就该乖乖地待在幼儿园。

这样就不会出现意外了，也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了。

黄小雅哥哥怎么不叫我小屁孩了？

黄小雅冲着王源憨笑。

黄小雅以为也别这么叫小雅了，不好听。

王源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王源就叫。

王源眼睛定定地看向黄小雅头上的纱布，那上面隐隐约约有血迹。

王源打你的那个坏人，听校长说已经被家长带回家教育去了。

王源可能一个月都回不了学校。

黄小雅觉得处罚不够，却也没表现出来。

黄小雅真好，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小雅。

王源哥哥会保护好小孩，不让任何人欺负。

她像个坏小孩。曾经，当别人玩泥巴把自己弄的脏兮兮时，她却想着怎么报复今天欺负自己的人，哪怕是不择手段，哪怕是两败俱伤，她也一定要让那个人得到惩罚。

黄小雅嗯嗯，相信哥哥。

后面的她，收敛了许多，哪怕白天被人打，被人咒骂，被人质问她为什么不去死时，她也只是变成一个不是聋子的聋子。

没有报复，没有反击，只有沉默……

直到看见王源被欺负，看见他白色的衬衫沾染上黑色肮脏的脚印，看见为首的用语言攻击王源。

心里的恶毒种子似乎在那一刻，开始生根发芽。

回家的路上，她都在想，该怎么让欺负哥哥的人受到处罚。

她不知道怎么做，每当迷茫的时候，她都会选择做题，做难题，甚至做许多事情，把自己的时间填满。

直到，王俊凯哥哥和她说:“小雅成绩这么好，可以跳级啊。”

脑袋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主动跳到六年级。

采用最笨的方法，让坏人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