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玉影坊,地处三国交界的酒楼,实为六界消息往来之处。此刻白日当头说书人自像是往日般聊起了“夷陵老祖”的往事。
“那夷陵老祖年少成名,却落得个万鬼吞噬的下场,谁知他今日是否会卷土重来?”
随着碎银落桌的清脆响声,语音落毕。所有人看向那戴着帷帽的白衣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
(1)
找啊找啊找哥哥,找到一个小哥哥。
他身着紫衫手执扇,可惜不是我哥哥。
(2)
净是雨打落叶的簌簌声,今夜无月,唯有一星灯火伴着北堂墨染,那人身着紫衣,手执书卷,在凉亭里随着雨声沉浸入书中。世人都道皇室有位小王爷,生的一副好相貌,既是霁风明月的摄政王,又是驰骋疆场的将军。
明明是雨水冲刷过的夜晚,北堂墨染却闻到一股血腥味。北堂墨染寻着血腥味撑着伞走了过去。
后院草地上,有一白衣姑娘躺在那儿,血将其裙染成了一朵朵红花。北堂墨染皱起眉头,心里寻思着这是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可无凭无据,北堂墨染不敢妄下断语,他走上前,撩起覆在白衣姑娘脸上的帷帽。
虽然那姑娘的脸上沾染了几分血迹,可依旧无法掩盖她姣好的面容,北堂墨染愣了一下,一张娇俏的笑容浮现在脑海中,似乎同这女子的面容逐渐重合。白衣姑娘似是醒了,可又似无,北堂墨染仅听见一声虚弱的、含期待的一句:
时念“是哥哥吗?”
那白衣姑娘似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拉住了自己的衣袖。那一瞬间,他的心似被扎了一针,他恍惚记起了自己早已去世的妹妹---北堂槿。
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只将她横抱起,至自己寝室。
待太医已来过,她的情况稳定后,北堂墨染看向似是被困在噩梦中,而蹙眉的女子。细细一看,他脑海中却越发清晰地描绘出北堂槿的模样。那一瞬间,他怔住了,因为他似乎从白衣女子身上找到了一丝北堂槿的踪迹。北堂墨染叹了口气,拿出来未看完的那本书。
第二日,白衣姑娘幽幽转醒,已是日上三竿了。那时北堂墨染早就上完早朝回来了,此刻见白衣姑娘醒来自是要去探望她。刚踏进门,只见白衣姑娘倚坐在床头,那双好看的杏眼里,似是蕴含着失去心爱之物的悲伤。
那一幕,北堂墨染似是望见了北堂槿身穿寝衣,抱膝坐在地上,仿佛被他所抛弃的模样,忽的内心一阵疼痛,可他清楚,那个人不是北堂槿,反是他一时心软救下的陌生女子。
白衣姑娘察觉到有人,警惕地看向了来人,待她看清后,倒是笑若繁花,可她脸上的两行情泪却让北堂墨染深觉不对。
时念“哥哥。”
白衣姑娘喊的这一声,北堂墨染想起了昨夜,她拉着她的衣袖;忽的又记起北堂槿。世人皆知除北堂槿外,谁都不能唤他一声哥哥。北堂墨染那双被春水浸润的双眸,此刻却深不见底,甚至泛起一丝杀意。
毕竟他不知此人的来历。
白衣姑娘见北堂墨染无任何反应,失落地低下了头,咳嗽两声:
时念“公子,甚是抱歉,家中遇难,路上遇歹徒,见着公子家中一星灯火,便入门避难,打扰到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听见这一般说辞,北堂墨染自是不信,毕竟昨日太医给她诊脉之时,可隐约见她手上的薄茧,普通的深闺小姐是没有的,可见是练武留下的。可她身上的衣着,有可见她是非一般的大家姑娘。
北堂墨染走到她床前见她脸色苍白,心里叹息:
北堂墨染如果眼前姑娘真的是细作,那可真是留不得她了。只可惜了同阿槿相似的容貌。
北堂墨染“姑娘不必如此。姑娘巧让我就下,便是有缘。只是为何唤我'哥哥'?”
北堂墨染带着淡淡的笑意,白衣姑娘愣了一下,低下了头,很是低落:
时念“我与兄长分开了,方才见公子着紫衣便以为是我兄长。”
闻此,北堂墨染愣了半刻,再次开口却已是沙哑的声线:
北堂墨染“姑娘的兄长此刻也定在找你,不如姑娘先在此疗伤,等伤好了再找你的兄长。你们定会有重逢之日的......”
北堂墨染垂眸盖住了他的伤感。
时念“嗯,尚未问公子您是?”
北堂墨染“北堂墨染。”
时念“嗯,我叫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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