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妖么?”看见碗中的倒影,她看着周遭的世界,里面的东西已经慢慢变质了,可是味道却是十分好的,阿荒不由得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等结界崩塌,面前为自己盛饭的老人变成了一棵大树,热闹的集市杂草丛生,只有周围的屋舍记录过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地上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面的鲜血已经干涸,几株杂草从石缝里面钻出来,如不是现在是早春时节,她都会以为自己出现在秋天的寒风里瑟瑟发抖。
“阿荒,你来了,你看我送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吗?”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阿荒此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细,但是自己始终无法知道那一位将整座城市变成废城的手法,看见远方慢慢走过来的青衫女子,手上拿着一把油纸伞,上面画着许多花纹,但伞下面却是血迹斑斑,每走一步,她脚下的鲜血就会溢出几多,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痛苦之色。
阿荒没有动作,心中却是有了千百次计较,计算着敌人离自己的距离,自己是否可以一招杀死敌人,但是想到眼前的敌人会成为自己身体中的一部分,心中蓦然一痛,若不是自己的心脏会跳动,阿荒会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成为了一具活着的尸体,一具没有感情的杀鬼机器。
她慢慢的靠近了,直到逼近阿荒,脸上的血腥气扑在阿荒的脸上,阿荒才从浑浑噩噩的回忆中醒来,退后一步道:“你怎么将自己变成了这一副鬼样子?”女人的无力的垂在一方,口中道:“你果然还是责怪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看见女子身上浓浓的死亡之气,不知道是屠杀了多少人才练就起来的狠辣,身上带着所有人的劫数,而在她的手下,里面的人依旧生活着,只是被困在哪里而已。
“阿荒 ,你说过让我等你的,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就忘记我了呢,”她口中喃喃道,随后又说:“我就知道这世间没有一个人靠得住的,我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她想要引起阿荒的恻隐之心,但是阿荒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听到这样的话,阿荒转头就跑,她现在只想睡觉,只想睡觉,不想工作,不想管理人世间的俗务,只要不在自己的山头作恶,自己不会除去别人,况且那是一个与自己有着极大关系的女人,只是还没有跑多远,女妖看见阿荒走了,伞从头上落了下去,看见女人的全貌,若是胆小的人会吓掉自己的小命,“阿荒,你走不掉的,你走不掉的,这是你先给我的承诺,”用尽自己所有的法力将阿荒困在结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