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四十四 北国皇后

第二日鹤郁三人跟着北国皇子去到了北国。

穆骋杭和傅公子被安排在了公馆里，皇后没有传他们进去，只能在外等候。穆骋杭傅公子相看两厌，也没有一起逛的必要。

娇芜宫

正殿里只有鹤郁和皇后。

皇后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很年轻漂亮，保养的太好了。

鹤郁站在堂下，皇后坐在凤椅上，她看见鹤郁，双眼流露出伤感，心疼的情绪。她眼角微红，朝鹤郁招招手，她说：“郁儿，快上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鹤郁双手作辑，恭敬道：“皇后抬举了。鹤郁不敢。”

皇后走下去，她伸出颤抖地双手，想摸一下他。鹤郁躲开，礼貌一笑，恭敬地说：“皇后娘娘，您太过了吧？您找鹤郁有什么事，还请明示？”

皇后背过他走上凤椅上坐着，她说：“我不是让你皇弟跟你说过了？”

“希望您不要这样称呼鹤郁，鹤郁不敢高攀。鹤郁从小就只是个孤儿贱奴，怎敢高攀您？”

“你是在怨我吗？”

鹤郁觉得她可笑，不说他现在不确定是不是，不过亲手将自己的儿子丢到那种地方，然后还希望他不怨她？那个人是神明吗？还是圣母？那个人是不是他不知道，反正他肯定不是。

鹤郁扯了一下嘴，表示她的话可笑。

“你怨我，我能接受。毕竟是我的错，你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如果当初没有那样做多好啊。我这些年真的很痛苦。但是，我不能去找你。”

鹤郁只是听着，没有答话也没有看她。

她继续说。

“我知道你肯回来是想知道原因吧？那我就告诉你。”

她眼角还是掉下了眼泪。

“我是舒国的郡主，是皇上当年不顾一切地把我娶了。我不喜欢他。成婚那晚，他……强暴了我。有了你，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耻辱。我不能对他怎么样，所以我为了报复他，我亲手将你送给了穆国皇帝我和他签了保证，保证我无论如何在二十年里不得用后悔的借口找回你，不然我就把皇上的兵符偷给他。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会爱上皇上，在你走了的第十二年我后悔了。在我爱上他后，我更加愧疚了。愧对他，更愧对你。你给我一个机会，你不要恨母后好吗？母后真的知道……知道错了。”她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可惜她只说哭了自己。

鹤郁只是看着她。看她哭，看她说对他愧疚，看她痛苦。

鹤郁觉得很可笑，也很理解。理解她被强暴的痛苦。可笑她将自己儿子送到那种地方，最后还指望能被原谅。

鹤郁突然想到一句话，当你走了，所有人都开始爱你。

但是，不同的是他还没有走，也没会死这么快。但是，好像现在所有人都对他愧疚。可笑。有什么用呢？

这时候，皇帝闯了进来。直奔皇后，他抱住泣不成声的皇后安慰，“不是你的错，怪我，怪我，真的不是你的错，他不会怪你，要怪就怪我。你不要难过了。嗯？我会心疼的。”

鹤郁就看着这两人的深情戏码。扯了一下嘴角。原因他知道了。也死心了。他不该被任何人珍惜。他从出生就是个错误形式。

活该啊……活该活得这么痛苦。

鹤郁欠了身，就要走。

皇上，说：“先别走。朕有事说。”

鹤郁看着他。

“你是朕和皇后的第一个嫡亲儿子，留在北国，我会为你封王，你会得到身份和也会得到失去多年的家庭，父母爱。我们会尽全力弥补你上半辈子所受到的伤害与痛苦。”

鹤郁冷笑，“你以为我受到的痛苦需要弥补吗？我上半辈子没有你们我不是还在痛苦里活到了现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哦，在谈情说爱还是在处理公务？谢谢你们。我鹤郁从来都没有父母。我只身一人。谢谢你的抛弃。不用愧疚，生而不养，全当没有生过。你只有皇宫里的这些儿子，我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想有关系。”

“不用急着回应我们，我们对你有愧疚也有爱，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任何条件。不要付出任何代价。好吗？不用急着原谅我们，我和你母后有错，我们不应该让你承担我们的仇恨。”

“没关系。我永远只是一个奴隶。”他说完转头就离开。没有看见躲在旁边的穆骋杭和傅公子。

作者的话。

鹤郁：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