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完全没有这种亲密的举动，似乎是有些害怕也有些生疏，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他垂眼凝视了她一会，但是动作却没有停，只是手指轻轻捻动按揉她的耳垂，似乎是想安抚她，微微拨弄了两下后滑进她的耳廓在里边打着转。
她的耳朵是很敏感的，经受不了这样的挑拨，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呜”的声音，余下的尾音颤抖地破碎被他吞入腹中，用手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
感受着怀里的人的身躯微微颤动，他原本伪装出来的温柔与克制渐渐变了样。
只要是和她稍微亲热一点，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攻势变得更加直白富有侵略性，只把她吻得浑身瘫软，眼角泛红，然后无力靠在他的身上，双手也垂落下来。
感受到她的气息越来越紊乱，被他欺负得眼尾绯红，目光带着怨念。
他强压下更近一步的冲动，终于放开了她。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和个色中饿鬼一样，是不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了？我都快要被你亲死了。”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将成为第一个被亲死的女人。
想想就觉得十分可怕。
他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一双眼睛久久凝视着她，良久，微微勾唇道，“你不是女人。”
林书棠微微一愣，就听他柔声补充了一句，“棠棠是九天仙女下凡尘。”
林书棠反应过来后情绪不明地笑出了声。
似乎是被他这句不知道从哪儿偷过来的土味情话撩拨得气结，他总是有这种办法叫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和他对视后，又发现他的面色实在不太好，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消瘦了许多，就连下颌骨都是尖的。
“我听说，你是不会回去的，难道你打算夜宿街头？”
他垂眼看了她一会，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再然后慢吞吞道，“有个夜班，倒也不至于夜宿街头。”
林书棠听他还敢说去上什么夜班，便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是还有些低烧，然后木着脸说，“不行，我不允许。”
江续微微眨了一下眼，唇畔露出一抹笑，几乎是没有什么挣扎便说，“嗯，那就不去了。”
“都听你的。”
“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么？我送你回去。”
她这话说的像是护花使者一般，江续定定注视了她半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口道，“有的。”
那是一片看起来有些废弃的居民楼，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夜晚附近有犬吠声，林书棠这一路走来才发现他看着淡定，整个人说话也挺利索的，但是其实连步伐都有些不稳了。
期间他差点连前边的路都没看清，要不是林书棠扶了一把，这人估计就要摔破相了。
这居民楼自然是没有电梯的，甚至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好像出了点问题，她在一片黑暗中数着楼梯。
她是有些怕黑的，他知道。
于是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然后轻声在她耳边呓语，“这里，原本是我父亲还没发家的时候住的地方。”
手机的光线照在楼道里，依稀能看清前边的方向，不知道是走到第几层，他停住了脚步，然后道，“他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了我母亲，为了追到她拼命努力地赚钱。”
挂着塑料星星的钥匙扣被他拿在手中，林书棠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他侧脸的轮廓，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冷，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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