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树下（上）

肖赞活的桔子？你还看过死桔子啊！

肖赞笑着逗一啵。

王一啵树上活生生没摘下来的桔子，可不是活桔子嘛，我第一次见橘树哎。

一啵兴奋地瞄着树枝上挂着的那些桔子。

肖赞那咱周围晃晃，看能找到主人吗？找到了看能不能商量一下给他钱，让我们自己摘摘桔子，体验一下自己摘果子的感觉。

肖赞拉着一啵的手绕过橘树，想找到主人家。

王一啵这个漂亮小楼是不是啊，就挨着这些橘树，没准就是他家的。

一啵指了指橘树后面的一幢小楼。

　　这小楼应该是本地人自己盖起来的，从外面看看，三层的小楼，干净素雅，小楼外面套着院落，很典型的江南农家小院，门口一扇双开大门，大门上还贴着过年时的门神，颜色在风吹日晒下有一点儿脱落，门微微虚掩着，门口收拾得很干净。

王一啵现在才六点多，估计人家还没起那，我们别打扰了，我也不是……很想摘桔子。

一啵说着，又回头望了望那几棵橘树。

　　肖赞看着一啵的样子，又看了看虚掩的门。他知道一啵喜欢，只是碍于他俩现在的状态，他们不太好单独面对别人，总是生怕被认出来。肖赞正犹豫要不要豁出去，叫一叫门，却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男人，大概六十岁左右的样子，撵着几只大白鹅正出门，一眼就看到了门附近站着的、这两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老人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

老人（男）小伙子，你们有事啊？

肖赞哦，没有，叔叔，我们是在前面不远那个民宿住的，早上出来看看这附近的风景。

肖赞怕老人误会，两个陌生人平白无故地站人家大门口，是看着不太正常，赶忙自报家门。

老人（男）哦，那个民宿的啊，知道知道。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橘树下面撵鹅。

老人（男）这些鹅，到时间就把我叫起来，它们就想到外面溜达，准时的很。

老人慈眉善目，笑呵呵地赶鹅。

　　一啵倒不怕鹅，看着鹅扑腾着翅膀，雄赳赳气昂昂抻着脖子，兴奋地往橘树林里冲，一啵赶紧掏出手机抓拍着，这画面可太难得了。

　　肖赞小时候曾经在外婆家，被大白鹅撵过，深知这家伙的战斗力，心有余悸地不时伸手往回拽着一啵。

肖赞叔叔，这是你种的橘树啊，长得真好。

肖赞还惦记着想让一啵去体验一下摘桔子，就试探着往橘树上聊。

老人（男）是啊，这些树可是有年头了，我们家孩子小时候就有这树了，那时他们是真爱吃，天天等着桔子变黄，有时青的酸的不得了，他们都等不得了，偷偷摘下来吃。等成熟了，天天能把舌头啊脸啊都吃得黄黄的。

一说起自家孩子，老人满脸都是欣慰和喜悦，语气都轻松很多。

肖赞孩子们有新鲜的甜桔子吃，肯定开心。

老人（男）现在不行咯，孩子们工作都忙，也难得回来。刚成熟时低处摘一摘，也够他们吃了，后来就都没时间。那高处的还在那挂着那。

老人看着树枝高处挂着的那些桔子，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远方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