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最初那惊恐的表情慢慢淡去,脸上带着憋不住的笑,抓起枕头砸着王一啵。
肖赞你怎么声音都没有的,吓死我了你!
王一啵有声音啊,刚才小山哥帮我拎东西进来,客厅灯我都打开了,以为你睡着了,就没叫你。
一啵抓住肖赞捶来的手,笑着说道。
肖赞哎呀,进来。
北京的冬天半夜,是干冷干冷的,一啵刚从外面回来,脸上冻得发白还没缓过来,肖赞掀开一边被子角,把一啵往热乎的被窝里拉。
王一啵等会,我衣服太冷了,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一啵的羽绒服还没顾得上脱,似乎带着冬日冷冽风的味道。
肖赞暖和暖和再去吧。
王一啵好不容易暖热的被窝,一会让我给带冷了,等我一会儿。
一啵笑着转身一边拉羽绒服的拉链,一边往卫生间走去。
肖赞现在还有点儿发懵,这人就回来了?真真实实的站自己跟前了?
肖赞用力呼噜了一下脸,挺实感,应该不是梦,撩开被子翻身下床。
走到客厅,果然看到四个大行李箱立在门厅,还有一小袋零食放在桌上。
肖赞这么晚了,你饿吗?要不要吃夜宵?
肖赞冲着卫生间里说道。
里面的淋浴声停了一下,似乎是为了听清楚肖赞在说什么,停顿了一下,一啵回道:
王一啵不用了,太迟了,也不饿。
接着又是水声。
刚才的房间里总觉得冷清,虽然肖赞忙忙叨叨干了不少的活,也没暖回来。可现在却因为那个人回来了,房间里明显感觉到不同了,是升了几度吗?穿着睡衣站在地上竟也不觉得冷,连灯光都觉得暖了几个色调。
肖赞斜靠在卫生间门口,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
肖赞你不会是提前杀青了吧,怎么家都搬回来了?
肖赞走到箱子前,把几个随意放的箱子往墙边推,规规矩矩的放好。
王一啵没有,临时放了几天假。
一啵拿个大毛巾随意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冲着肖赞小跑着张开了手臂,乐颠颠地凑过来。
肖赞头发要吹干,湿着睡觉不舒服。
肖赞说着就往卫生间去,要去拿吹风机,一啵从后面冲过来。
一啵的下巴卡在肖赞的肩膀上,鼻尖抵着肖赞的脖颈:
王一啵宝,我终于抱着活的了。
肖赞哎哎哎,说什么那,还活的。
肖赞抬抬肩膀,撞了撞一啵的下巴,但随即想起了那个“大白赞”的布偶,那个他在一啵面前不曾提过,一啵也以为肖赞还不知道的神秘存在。
也许,他说的“活的”相对的,就是那个家伙吧!肖赞心里一软,双手向后,卡住一啵的后腰,然后身体一个前倾,把一啵给背离了地面。
肖赞怎么又不穿拖鞋就光脚出来了?地多凉。
肖赞小声嗔怪着。
王一啵浴室的拖鞋湿了,我忘记拿棉拖鞋了。
一啵小声嘟囔着。
肖赞天天不注意,胃疼又瞎折腾。
肖赞就这么半背着,把一啵背着塞进了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