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这里，算你们有本事。”许尽忠被压制着，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你们想知道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我无儿无女，无亲无眷，你们还能诛我九族不成？！我知道，你们两个，让人开口的方法很多，落到你们两个手里，定是生不如死。所以，我自己来！”
他刚说完这句话，嘴里就溢出血迹，梁邱起手再快，也没拦住。
他不是咬舌自尽，而是提前服了毒，所以刚才就上气不接下气。
凌不疑想上前，宋辞霜拉住他，摇了摇头：“想必是剧毒， 刚才就已经心力衰竭了。”
刚才说话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可惜了，还是来的迟了。
梁邱起查探了一下，也摇摇头：“是剧毒，救不活了。”
突然，凌不疑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一块印记，蹲下来查看。
这个印记他太熟悉了，在他儿时就见过。
他眼睛猩红，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宋辞霜赶紧上前，把他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她大概是明白他想到什么了，一定是与她小时候有关。
他小时候的事情，他曾亲口对她讲过，但有一些细节，到底是没法说出口。
“阿起，阿飞。”宋辞霜抱着他，抬头吩咐道：“打铁铺的里所有人，全部控制住，我要一个一个的审。”
凌不疑这个状态，还是先不让他开口了，以防失控。
左右她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他来开口吧。
“我倒要看看。”凌不疑眼睛猩红，窝在宋辞霜怀里，手握的咯吱响：“我能诛他几族！”
听到这里，两个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跟随凌不疑多年，自然也明白这个情形了。
此事一定是与当年之事有关！
他们两个也没耽搁，赶紧去办了。
“没事了，没事了。”宋辞霜安抚着他：“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的。”
凌不疑渐渐安稳下来，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他的额头抵在宋辞霜额头上，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两个人是同病相怜的疯子，是两个穷途末路的疯子，是两个相依为命的疯子。
——他们只有彼此了。
……
……
……
过了许久，梁邱飞和梁邱起来汇报：“少主公，我们搜遍了铁匠铺子，没有发现与军械有关的东西。会不会是那许尽忠，得知董仓管被抓，便提前毁灭了证据？”
凌不疑站在雪中，神情肃穆：“人过有痕，车过有迹。”
宋辞霜手中捏了枝梅花，漫不惊心道：“董仓管被抓不过几日，就算他能毁了所有信笺，也不可能毁了那批军械，不会有那么快。就算他着急出手，也得联系买家。只要他做了，我们就一定能查到。”
对此，梁邱起点点头，听的认真。
而梁邱飞则是迷糊的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啥意思：“什么人啊，车啊？等等，车，车——”
还真让他误打误撞给碰上了，他指着下面的马车，激动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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