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后，小芙一觉睡到了晚上7点多，多半也是因为肚子太空了，饿醒了。
抓过床头的手机，发现有不少信息提示。
这次小意外，夫妻俩商量好不声张，这么多信息应该是工作上的了。
小芙猛然清醒了几分，拨通了其中某个人的电话：“沈导，你有话要说，对吧。”电话几乎被秒接了，仿佛对方一直在急切地等候着。
“你……现在可好。挂电话前，我听到有人来了，你生病了吗？”再次听到小芙的声音，对沈宇然来说无异是种欣慰，这种欣慰战胜了种种内心的不堪，哪怕在她面前将自己尊严再次碾碎，他都无所谓了。
曾经说过的保护没有变，现在的解释绝不是打扰她的生活。
“我很好，现在是一个人，我看留言说可以告诉我事实，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此时的沈宇然是她的合作伙伴，但他俩都知道，询问的事情一半的确涉及到纪录片的人事安排，而另一半则是私事，这私事如果让谢瑾轩知道了，真不敢想象他将如何处置。
“你知道梁丽莎吗？”
“那个……县电视台的？”
“是的，因为拍摄借用了电视台不少设备，她在我临时租用的办公室内装了监控。今天她想提取录像时，我才意识到去查看，然后……发现她当初提供的那个证据其实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假血，我一个晚上都没醒……她欺骗我了一切……”
“为……为什么？”小芙觉得一阵阵恶寒，手心里全是冷汗，有女孩子会以牺牲清誉做这种事吗？
“我的理解，她需要这份工作，但是……她此前不是在你的亲戚的工作室的吗？就算到我这里，也是临时借调，我无法保证她的未来，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
小芙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什么可能性？”
“她渴望的未来在N市。”
冷静下来的沈宇然茅塞顿开。
小芙不知是庆幸还是其他，似乎她早就料到这样的答案了。
“她……知道你发现的事吗？”
“我第一个告诉你的。”
小芙长吁一口气：“好的，沈导，这件事我清楚了，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姐！你是醒了吗？”是艾丽的声音。
小芙匆匆和沈宇然告别，挂了电话。
“进来吧，我醒了。”
艾丽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亮堂的过道灯光打在她的身后，小芙一时分辨不清她的表情。
“姐？你在打电话啊？”
“打完了，对了，你怎么过来了，你姐夫呢？”
“姐夫说晚上有饭局，让我过来陪你，阿姨已经做好饭了，姐你现在可以吃饭吗？”
刚才一通电话几乎耗尽了她的所有的精力，她摸了摸肚子，笑道：“当然，你帮我把衣服递一下，吃饱肚子才好干活！”
小岚来N市的目的，想来绝对不会像孟佳琪单纯，否则她不会用这种手段。
“还干活啊！姐夫说了，这几天都不让你工作！”艾丽嘟囔着去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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