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承鄞离去的背影,小枫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李承鄞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约束起了自己的性子,学会了这宫中的礼仪,学会了泡茶,甚至在知道你对我的一切都是欺骗,利用了我灭了阿翁他们之后我还是对你恨不起来,这么多年了我只想在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曾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是一刻?”
李承鄞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有过。”随后就再也没有停下来,直接离开了。瘫坐在后面的小枫,听着这句话又是哭又是笑,“好,好,好,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也不算太过遗憾。”
李承鄞从凤仪殿出来之后,心情虽然原先有些低沉,但好在现在也调整过来了,刚才对小枫一瞬间的愧疚也是烟消云散,就接着朝寿福殿走去。很快李承鄞就到了到了寿福殿门外,可是到了殿门外李承鄞倒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正了仪态才向里面走去。
李承鄞刚一进去就看见花群当中正在嬉戏的小鄯,李承鄞走进,被众人看见众人都跪下来行礼道:“拜见皇上。”而小鄯也看见了李承鄞,颤颤巍巍都跑向李承鄞,李承鄞也蹲下身体,张开手臂接住小鄯,抱了起来。小鄯:“皇兄今日你怎么来母后这儿了?”语气亲切,可见两人平时是相处起的。
李承鄞宠溺地看向小鄯,温柔地说道:“皇兄是来找你母后的。”小鄯点了点头,然后就为李承鄞指到,“母后现在正在正殿内,想来是在与兮云姑姑下棋呢。”李承鄞“那皇兄抱着你去找你母后好不好?”小鄯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好。”
李承鄞抱着小鄯进去,果然就看见兮云正在陪着瑟瑟在下棋,怀中的小鄯率先喊道:“母后,皇兄来了。”正在下棋的两人,一个站起身对着行礼道:“拜见皇上。”另一个手中正要下的棋子停在了半空中。李承鄞先对着兮云说道:“免礼吧。”兮云站起来,也不敢再坐下去,于是便对着两人说道:“皇上,娘娘,奴婢先抱着小殿下出去了。”然后就接过李承鄞怀中的小鄯,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殿外,兮云松了一口气。小鄯看见了,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兮云姑姑,你把我带出来干什么?”兮云:“小殿下,陛下是有事情跟娘娘说,我们在那里只会打扰他们。”小鄯也是早慧的孩子,虽然知道兮云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还是点了点头。
殿内李承鄞痴痴地看着瑟瑟,喉咙像是发干了一般,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说道:“你这半年过得还好吗?”
瑟瑟回过头看向李承鄞说道:“好,我这半年过得很好。”
李承鄞:“你知道了吗?”
瑟瑟:“知道了。”
李承鄞听着瑟瑟平静的声音,心中渐渐有些冷,但还是说道:“你可愿意,愿意成为我李承鄞的妻子?”
瑟瑟站起身走向李承鄞,每踏出一步,就像踩在李承鄞心间上一般,瑟瑟靠近李承鄞,望着他那双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李承鄞以为瑟瑟最终还是不愿意,低下了他的头,可是耳边却响起了声音:“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