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方向,如果傅红雪是被人骗走的话。回来之后,肯定会去马芳铃。
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扮作傅红雪,来骗他们,或者探探他们的虚实。柳清沅仔细想了想。
柳清沅“你再去问问附近有没有人见过傅红雪,我去告诉芳龄这件事。”
说罢,两人分开行动。柳清沅讲这个消息告诉马芳铃后,马芳铃十分高兴。出去后,路小佳也回来,附近的居民也确实见过傅红雪。
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十分高兴。于是,告别柳清沅他们欢天喜地的去找傅红雪了。
只是,还没高兴几天,柳清沅收到了另一封信。
“花寒衣意图颠覆武林,马空群已死,万马堂有内件。谨防花寒衣,护好自己。——清留。”
柳清沅看着那封信,自然深信不疑。拉着路小佳就要往慕容山庄去,路小佳拗不过她问:
路小佳“这么急做什么,那不成天塌下来了?”
柳清沅“天是没塌,武林的天却要塌了。”
说着,柳清沅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示意他看。
路小佳结果纸条,看了一眼满脸震惊:
路小佳“当真。”~
柳清沅“千真万确。”
柳清沅认为左清淮没必要骗他而且骗她能拿到什么。再者说,左清淮他爹也是不想掺和进这一滩浑水,遑论他。
……
他们赶到慕容山庄时,差点连门都没进去。最后,不管怎么说马芳铃都不相信他们,他们只好先暂时离开。
在暗中跟着马芳铃的时候,柳清沅看见她姑姑花白凤了。柳清沅拽了一下路小佳,指了下花白凤的方向。
路小佳挑眉,你姑姑?
柳清沅点头,估计只是知道了马空群的死讯过来看看。不过既然她在这,说不定知道傅红雪的下落,也说不定。
马空群死了,可是花白凤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告诉自己应该要笑一笑,可是怎么笑着笑着怎么就哭了。
柳清沅“姑姑。”
柳清沅唤她。
花白凤看过去,柳清沅和路小佳并肩站在一起。
花白凤“你怎么来了?”
花白凤问,之前将柳清沅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如今见到她又想起以前对她娘说的话。
真是一语成谶。
柳清沅“只是偶遇。”
柳清沅坦然说,毕竟他们原本就只是跟着马芳铃,确实不知道花白凤来这了,也确实是偶遇。
花白凤“我知道你,”
花白凤看向柳清沅身旁的路小佳:
花白凤“你是丁白云的侄子,荆无命的徒弟。”
路小佳“正是在下。”
路小佳恭恭敬敬的抱剑行礼。
花白凤见路小佳行了一礼,什么都没说反而冷笑一声:
花白凤“你这是看上我这侄女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这侄女可是随她娘心狠的厉害,你要是喜欢上她,可就惨了。”
路小佳“我不怕。”
路小佳笑着说
路小佳“我喜欢她是喜欢她这个人,不管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我都喜欢。若是只喜欢一个人好的一面,那还是喜欢吗?”
说这话的时候,柳清沅心跳错了一拍,生怕这两人也有了什么口角,连忙叫到:
柳清沅“姑姑!”
花白凤笑着摇头:
花白凤“我不过是随问问,你急什么?”
柳清沅深知花白凤不会害自己,但还是不免担心路小佳。
柳清沅“不是,我是想问姑姑。他有没有请你回过斑衣教?”
那个他,指的是花寒衣,花白凤自然知道。但是却不明白,柳清沅问这个
问题是为什么。
花白凤“有什么问题?”
看来是了,既然姑姑能出来就说明花寒衣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她姑姑还没发现。
柳清沅“姑姑既然出了斑衣教,不如过段时间听我去江南可好?”
花白凤“不用了。”
花白凤一口回绝,心意已定,恐难回转。
柳清沅又道:
柳清沅“既如此,我便不强求了,只是还望姑姑千万要小心他。”
随后,他们便走了。花白凤听了柳清沅的话,不消片刻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
柳清沅一路上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找叶开。他们还路过一个小店还没坐稳,就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翠浓。
翠浓“不知道,路少侠还做杀人的生意吗?”
翠浓隔着幕篱和他们说话,仿佛这样就没有人认识她一般。
路小佳“我想姑娘应该知道我如今准备金盆洗手了。”
路小佳喝了口酒,柳清沅看着翠浓不说话。就想知道她能装到几时。
不过就连衣服不换声音也不换,换作旁人隔着幕篱估计只会觉得声音耳熟。但若放在她和路小佳身上,这种东西不如不要。
柳清沅“翠浓姑娘不如直说此行的目的。”
柳清沅实在不想和她演下去了,直言道。
翠浓见被柳清沅识破,掀开幕篱:
翠浓“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既如此我便长话短说。是花寒衣杀了马空群,也是他嫁祸给了傅红雪。他现在让芳龄练生死经。芳龄现在已经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
柳清沅“生死经?”
柳清沅疑惑,拿东西不是在叶开手里吗,怎么现在会在花寒衣手里。
但是又反应过来,可能是花寒衣的计策,又问:
柳清沅“你怎么不救芳龄,你不是要和他成亲吗?”
翠浓“我、”
翠浓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开口柳清沅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柳清沅“接受不了花寒衣欺骗你?”
随后又说:
柳清沅“麻烦!”
只是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柳清沅“你去找傅红雪,我和路小佳去趟狮鹫宫。但是丑话先说在前面,我们负责拖延时间,至于能拖多久我们就不知道了。”
……
花寒衣“翠浓。”
花寒衣来到后山就在喊翠浓,柳清沅一听就忍不住叹息,至于叹息些什么就不得而知。还听了花寒衣一番深情剖白,柳清沅听了差点没吐出来。
花寒衣神色一凛,突然出手。摊开手掌后,不过是颗花生。
路小佳缓缓从石山后走出,闲庭漫步,让人以为他是在游山玩水而不是来杀人的。
花寒衣“路小佳。”
花寒衣露出随身携带的剑,路小佳冷笑一声。
要是急忙找人怎么还有时间带把剑来。
路小佳“怎么,花教主就这么不欢迎我?”
路小佳饶有兴趣的问。
花寒衣“翠浓在哪?”
花寒衣直奔主题,路小佳冷哼一声
路小佳“翠浓是你的未婚妻,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
路小佳“花教主,”
路小佳叫住花寒衣
路小佳“别白费心了,她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
花寒衣“你知道她在哪?”
花寒衣问。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柳清沅从暗处走出来。
花寒衣“柳姑娘,也来了。”
“对啊,”柳清沅笑着说
柳清沅“来给花教主送新婚贺礼。”
花寒衣“那柳姑娘这贺礼,送的着实不应该啊。”
两人几句话,说得步步惊心。
花寒衣“好了,柳姑娘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说完,欲走却叫路小佳一剑挡了他的后路。
花寒衣“柳小姐,这是要与我为敌了。”
花寒衣的话,虽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路小佳“啧,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什么都没干啊花教主。我顶多就是来看戏的。”
柳清沅乐呵呵的说着,仿佛真的在看戏。
路小佳一剑刺出,逼得花寒衣不得不何他动手。打得时候,嘴也不闲着。
路小佳“花教主要和你打的人是我,为难人家姑娘做什么?”
嘴上说着,手上的剑招却是一个没少使。
柳清沅在一旁看戏,看的开心着呢。时时刻刻的盯着花寒衣,谨防他耍小动作。
柳清沅在一旁看的好玩,不“经意”的开口:
柳清沅“大概二十年前,有一名医女从中原到了伽蓝山附近,在伽蓝山开了家医馆,后来那位医女和一位过路的药商在一起。可是没过几年,那医女又回到了那方小院。但是,没过多久那医女就回了中原。你知道为什么吗?”
花寒衣听到这故事,手果然抖了几分。化解路小佳迎面而来的一击,
花寒衣“谁告诉你的?”
柳清沅状似苦恼的说:
柳清沅“哎呀,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柳清沅莲步轻移,突然换了个位置。柳清沅拍着胸脯说:
柳清沅“哎呀呀,花教主怎么还和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计较呢?”
花寒衣在和柳清沅说话的时候,先是挡掉路小佳的剑,随后调转方向攻向柳清沅。
柳清沅说罢,花寒衣准备再攻向柳清沅,结果路小佳又冒了出来。
路小佳“花教主,说好了是我们两个大,欺负人家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花寒衣“你这轻功谁教你的?”
花寒衣边与路小佳打得不分上下,边问柳清沅。
柳清沅“你猜。”
柳清沅换了个地方,继续看他们打,笑眯眯的说:
柳清沅“你知道那个医女回中原干什么了吗?她呀,回中原生了一个孩子。”
花寒衣听到柳清沅说到孩子时愣了一下,路小佳趁着花寒衣慌神的瞬间,又是一剑。可惜,花寒衣不愧是比他们多活了二十年。
他所经历的远比,他们要多得多。
花寒衣“孩子什么孩子?”
柳清沅“这又关花教主什么事?反正最后那个医女死了。至于她的孩子,我也不知道在哪?”
柳清沅觉得站在地面上有点危险,最后跳到了一个石山上。
花寒衣见她上了石山,便专心对付路小佳。没了柳清沅在一旁帮忙,路小佳渐露颓势。
其实不管有没有柳清沅,路小佳也都是要败的,毕竟花寒衣比他们多活二十年,就算输了也没什么
柳清沅看准时机,一把银针丢出,如惊林之鸟四散而来。花寒衣转过身,挽了个剑华。
路小佳趁机退出几丈远,朝柳清沅喊:
路小佳“你注意点,别误伤。”
花寒衣“惊林鸟,你到底是谁?”
花寒衣问,这天底下会这一招的只有她——温锦珞。
柳清沅“你猜,不过花教主我就先走了,我不和你在这玩了。”
说完,足尖轻点,便掠出几米。花寒衣再回头时,路小佳也走了。
他们跑到山下后,才停下来。
路小佳“他没追来吧?”
路小佳边跑边问。
柳清沅“放心,他比较关心翠浓,怎么可能因小失大。”
之后,他们又跑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两人商议后,一致决定兵分两路。路小佳去找叶开,柳清沅去找给她寄信的那个人。
“给你寄信的人可靠吗?”
路小佳问,既然那人可以知道斑衣教内部的事,那就说明他在斑衣教的地位不低。他还是担心柳清沅多一些。
柳清沅说:
柳清沅“放心,他还是很可靠的。而且斑衣教里也有很多人,不想复仇的。这就是一个分而化之的好时机。”
他们两人分开。
……
柳清沅去了写信的人给她的地址,左清淮就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喝茶:
柳清沅“还喝茶呢?”
柳清沅一过去就把他打了一下。
“再急,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柳清沅没眼看他:
柳清沅“真不知道,丝娅是怎么看上你这么做作的人。”
左清淮没说话,柳清沅看了看周围,心中了然。
柳清沅“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柳清沅懒得和左清淮演戏,就直接直说了。
柳清沅“谁,花寒衣。看来不是,九头凤?”
柳清沅揣着明白装糊涂,瞎猜。
“好聪明的柳小姐,都让我有点舍不得杀了。”~
柳清沅支着头看着九头凤,柳清沅盯着九头凤的脸看了半天,总觉得有点眼熟。
柳清沅“我可真是错信你了。”
柳清沅看着左清淮,眼神里确实是后悔,还有一丝不被发觉的兴奋。
“我毕竟是斑衣教的。”
左清淮打开折扇扇了两下。
柳清沅“走吧,带我回去和你们花教主好好聊聊。”
“你很聪明。”
九头凤一笑,柳清沅对她的那种熟悉感又一次加深了,而且那张脸越来越和记忆里的某张脸越来越想了。
跟着九头凤走了几步,柳清沅忽然停下,皱着眉说:
柳清沅“我不打算和你回去,见花寒衣了。”
“什么⁉”
九头凤有些诧异。
柳清沅“你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气短浑身乏力,”
柳清沅走到九头凤面前,面无表情的说:
柳清沅“不要试图运功,你会死得更快。”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九头凤恶狠狠的说,仿佛要从柳清沅身上撕掉一块肉。
柳清沅“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杀你的,可惜谁叫你的主子找了你这么一张脸。”
说罢,寒光一闪。柳清沅挽了个剑花,甩掉剑上的血迹。随后,柳清沅又将那剑缠回腰间。
“你怎么回事?”
左清淮见九头凤倒在地上就跑过来了。
柳清沅“恶心!”
柳清沅丢下这句话。
左清淮反应过来,柳清沅已经走远了。
……
决战之日,柳清沅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太简单了,但是她又不愿意相信背后的原因。也许,就是花寒衣还爱着他娘,以及对斑衣教教众的愧疚。
带他们来复仇,复仇之后,想回去的要么被他以铁血手腕镇压,要么直接杀了。
想来怎么都该有些愧疚在身吧。
那一天柳清沅赶到的时候,简直是畅通无阻。左清淮已经派心腹把外围的人撤走了,柳清沅到了之后。显然是三个人牵制着花寒衣,左清淮人不知道去哪了。
花白凤身上都是血的坐在地上,路小佳看起来受了不少的伤。柳清沅闭上眼睛,挽弓搭箭。
再次睁眼的时候,那只羽箭已经正中花寒衣心口。花寒衣死了。
就这么死了,可是柳清沅在她眼里看不到一丝的不甘,反而是释怀,或者解脱。
之后,路小佳问过柳清沅怎么还会射箭。柳清沅说,她二嫂的祖父是三朝帝师,既然能做帝师那肯定学问厉害啊,他在那位酸儒的手底下学了几年。除了在那位帝师手底下学过,还和先太子萧琮学过几年。
所以,射箭的功夫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