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周六,我按照惯例去上艺术培训班。距离上次老师教给我们的方法,我差不多已经可以自己看懂一些简单的曲谱。上周学习舞蹈时,我就已经告诉程阿姨要学习中国舞,这是学生时代保持良好仪态一个很棒的方法。
在这周钢琴课我认识了钢琴的区域划分还试着自己弹了几个音,舞蹈老师教了我们一些基本功,其中还包括我的噩梦——劈叉。虽然我明白坚持学习它们的过程会很辛苦,但是最终获得的成效也是不菲的。
下午照例是爸爸接我回家,我顺嘴问他一句今天怎么没有遇见程阿姨。
他“啊”的一声对我说:“对,你程阿姨跟着你章叔叔一起出差去了,而且他们的亲戚都在成都,所以接下来一周我们家就有两个小朋友要照顾啦!”
爸爸的语气中透露着兴奋,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当爸爸把车停在楼下的时候,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小朋友睡哪儿啊?我们家虽然有三个房间,但有一个已经当作杂货间处理了。难不成他要跟我睡吗?
我心中的小恶魔摇摇头,警告自己虽然你只把对方当作弟弟看,但这种危险的想法是万万不可的。
看来只能委屈小朋友住杂货间了。
我跟着爸爸上了楼,将心里的盘算告诉爸爸。爸爸转身敲了敲我的头,告诫我:“你章叔叔一家怎么对待我们的,别人之前还给你吃了那么贵的巧克力呢。你妈一接到程阿姨的电话,回家就赶紧将那个杂货间收拾了出来,你回家后赶紧收拾收拾把东西搬到那屋去,还能让别人儿子在我们家受委屈啊。”
我······我真是哑口无言。我是你们亲生的吗?一个两个对别人的孩子那么上心,居然让我待杂货间。转眼一想,章叔叔一家是待我们不薄,我也不该抱怨什么,于是我撇撇嘴接受了。
我一进家门,鞋柜旁边放着一个小黑行李箱,而章锦程穿着一身白色的学生制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上摆着各种水果和小零食。Excuse me?我们家不是没什么钱了嘛?为什么他可以有皇帝般的待遇?我什么时候才有这待遇?
爸爸眼神示意我进屋收拾东西,我不情愿地进了我的卧室,发现我的床单全都换成了新的,而我的旧旧的可怜的碎步床单已经转移到了杂货间,现在它正式成为了我的专属“卧室”。
我刚收拾完,妈妈就叫我们吃饭了。
饭桌上,妈妈一个劲地对章锦程说要把这里当作自己家,爸爸还警告我不许欺负人家,要好好和小朋友相处。一顿饭吃得我里外不是人,感觉我就是一黑社会立马就要和章锦程干架似的。
吃完饭后,爸爸将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陪章锦程玩。他告诉我,在章锦程住我们家的这段时间必须要保证好小章同学的心理和身体上的健康。
我生无可恋地点点头,心想就当哄小孩了。
我跑到我的房间,从我的小书柜里掏出我的小袋子,我称它为“哆啦A梦的宝箱”,里面装着我从小到大珍藏的玩具:玻璃珠,溜溜球还有收集的各种卡片等等。我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掏出来给章锦程看,挑着眉看他的反应。
小孩看见这些东西很惊奇,仿佛他的童年里没有这些东西一样。我看他这反应便问他,“你该不会没有玩过这些吧?”
他摇摇头,很小声地说:“爸爸妈妈很少在家,我没有机会玩这些,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书。”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落,我听得满眼心疼。
我在心里默默咂舌,这真是一个小可怜,虽说他可以享受别人得不到的钱财,却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我不赞同地摇摇头,把这些玩具的玩法统统展示给他,他的眉眼间透露出主人的天真好奇。最后看他玩得那么高兴,我肉疼地把这些都送给了他,他的嘴角不自主地上扬,暴露了他愉悦的心情。
他将小袋子装进他的行李箱里。最后,我们被我妈催促着睡觉。天仍未黑,我虽然没有困意,但章锦程的眼皮已经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架了。最终我躺进了我的被窝,伴着周围的米袋和面袋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章锦程睡的怎样,但我想应该是不错的吧。
七岁的孩子梦里会有什么呢?是一大堆的零食还是成为喜羊羊打跑了灰太狼呢?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窗外的银杏还没开花,天空的月亮不是很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