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细雨绵绵。
阿K和林夏潜伏在废弃医院外的灌木丛中。这座建于上世纪的老建筑，表面破败不堪，却是他们追查的目标——一个非法医疗实验团伙的秘密据点。
"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阿K低声说，"他们的核心实验室在地下三层。入口在太平间。"
林夏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电击棒。她的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眼神却异常坚定。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医院。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墙上斑驳的墙皮像是某种皮肤病。阿K的灰色眼睛在黑暗中适应得很快，他能清晰地看到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
"左边，"他轻声说，"三步，停。"
林夏紧跟在他身后，心跳如鼓。她想起顾言教她的呼吸技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太平间的铁门紧闭，但阿K只用一根铁丝就打开了锁。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等等，"阿K突然拦住林夏，"有动静。"
黑暗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阿K的瞳孔猛地收缩——是巡逻的保安！
他一把拉住林夏躲到墙角，屏住呼吸。两名保安从他们身边经过，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地面，差点照到林夏的脚。
"计划B，"阿K快速说，"我引开他们，你去找电梯。"
"不行！"林夏抓住他的手臂，"太危险了！"
阿K却笑了："相信我，我可是从特种部队退役的。"
他猛地站起身，故意弄出响声。保安立刻警觉，朝他追了过去。林夏咬着牙，趁机冲向电梯。
电梯需要密码。林夏想起顾言教她的破解方法，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阿K的闷哼。转头看去，只见他被一名保安按在地上，另一名保安正举起警棍。
"阿K！"林夏想冲过去，却被电梯里的景象惊呆了。
电梯里站着一个女孩，穿着病号服，长发及腰。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小雨......"林夏喃喃道。
女孩却摇摇头："我是阿K的妹妹，阿月。"
阿K挣扎着摆脱保安，难以置信地看着电梯里的女孩："阿月？真的是你？"
阿月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突然，警报声大作。走廊尽头出现大批保安。
"快进来！"阿月按下电梯按钮。
三人挤进电梯，阿月快速输入密码。电梯开始下降，但林夏注意到阿月的动作有些僵硬。
"你的手......"她轻声问。
阿月掀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针孔和疤痕："他们在我身上做实验，"她的声音很平静，"想测试一种新型药物。"
阿K握紧拳头，眼中燃起怒火。
电梯停在地下三层。门开的瞬间，林夏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是一个简陋的实验室，几张病床上躺着几名昏迷的病人，他们的手腕上都有针孔和疤痕。
"这些都是实验体，"阿月说，"他们想通过非法药物牟取暴利。"
突然，实验室的灯全部亮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
林夏浑身一震——是顾言的声音！
"没想到吧，"声音继续说，"我才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小雨，阿月，还有你们，都是我的棋子。"
阿K的灰色眼睛猛地收缩："不可能！顾言已经......"
"消失了？"声音笑了，"那只是我掩人耳目的计划。现在，游戏该结束了。"
实验室的门全部锁死，通风口开始喷出麻醉气体。
阿月突然抓住林夏的手："我知道另一个出口，跟我来！"
三人穿过迷宫般的走廊，身后是紧追不舍的保安。阿月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嘴角渗出鲜血。
"他们给我注射了过量药物，"她虚弱地说，"时间不多了......"
"不！"阿K抱起妹妹，"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一道铁门。阿月用尽最后的力气输入密码："快走......"
她的眼睛缓缓闭上，手无力地垂下。
林夏和阿K含着泪冲出门，发现已经来到医院后山。远处传来警笛声，是老周带人赶到了。
雨越下越大，仿佛在哭泣。
阿K抱着妹妹的尸体，仰天长啸。他的灰色眼睛在闪电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林夏握紧拳头，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顾言，这个她曾经信任的男人，竟然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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