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恋歌-4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林小满呆呆地看着顾明远胸前的工牌，又看向神色慌张的小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顾明远脸上。

"顾......总？"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顾明远闭了闭眼，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小满，你听我解释......"

"所以，"林小满打断他，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不是测试部的员工？你是......总裁？"

顾明远深吸一口气："是。"

林小满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是有意......"

"不是有意？"林小满的声音提高了，"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我真相！"

顾明远上前一步："我只是......"

"别过来！"林小满后退一步，眼里泛起泪光，"你知道吗？我还傻乎乎地跟你分享对《星之恋歌》的想法，还让你帮我修改方案......"

她的声音哽咽了："原来你一直在看我笑话......"

"不是这样的！"顾明远急切地说，"你的想法真的很好，我......"

"够了！"林小满抓起包，"顾总，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顾明远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小满......"

"放开我！"林小满甩开他的手，"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项目进展，为什么你对我提出的建议那么了解......"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顾明远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如刀绞："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小满冷笑，"只是觉得戏弄一个实习生很有趣？还是说，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不是的！"顾明远急切地说，"我是真的......"

"顾总，"小王突然插话，"董事长还在等您......"

"闭嘴！"顾明远厉声喝道，把小王吓了一跳。

林小满趁机推开他，夺门而出。

"小满！"顾明远想要追出去，却被小王拦住。

"顾总，董事长真的在等您......"

顾明远看着林小满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一拳砸在墙上。

......

林小满冲出公司大楼，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他教她测试游戏时的耐心，听她讲创意时的专注，还有那些若有若无的温柔眼神......原来都是假的吗？

手机突然响了，是顾明远的来电。林小满直接挂断，将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她走进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小满，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在老地方等你，不管多晚我都会等。——顾明远"

林小满盯着手机屏幕，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的茶水间，想起一起测试游戏的咖啡馆，想起他喝她特调咖啡时温柔的眼神......

她猛地站起来，冲出咖啡馆。

她要亲口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