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皇帝醒来时,发现许蓝妃正坐在床边穿衣服,丝质的中衣遮住白皙如玉的后背时,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紫色印记。
“蔷薇卿……”
许蓝妃面上还带残妆,却依旧那么美,她扣着纽扣,在皇帝的手搭上她的肩之前先一步起身,他只摸到了她绸缎似的发。
许蓝妃跪在地上,面上更多是淡然,她深深地扣了下去。
“皇上,还请恩准臣妾出宫祈福。”
皇帝躺在床上,沉默了良久。
“罢了,”终于还是挥了挥手,“罢了。朕让你去便是,只盼有一日……”
皇帝不再说下去,这一夜在敬事房偷偷记了档,午后皇帝的圣旨便传到了碧桐书院。
“雍妃许佳氏,端赖柔嘉,心系天下,兼具神母胸怀,自觉天妃之责……即日启程前往甘露寺,为国为民,祈福圣安,赐号‘紫桐’。”
苏培盛温声道:“娘娘,皇上怕您在甘露寺中受苦,请娘娘入住山中别院,是当年世祖爷为孝献皇后上香修筑的别院,让小厦子和婉心陪您一同去,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让小厦子随行好掌握她的动态,可惜,你们的小喇叭已经被我改造成了自己的传呼机。
许蓝妃出宫没带太多东西,只带了长相思和一些寻常衣物。
长得美就是任性,根本不需要其它装饰。
护送雍妃出宫的车已经轰隆隆驶出了行宫,皇室的舆论也在百姓中散播。
雍妃感念百姓疾苦,代皇家前往甘露寺祈福,雍妃的口碑在民间一时高到了一种堪比神佛的地步。
皇帝的妃子,大学士的女儿,千金贵体,为了黎民百姓,去寺里受苦祈福。
这样的认知,安慰了躁动的人心,许家的声望也大大提升。
一时间各家各户甚至都开始为她立长生牌位,连灾民暴动都少了不少,这就是为什么一遇天灾皇帝就要下罪己诏,向上天认错。
后宫中也大为震动。
皇后的头风又犯了,寝殿里甚至清理出了一套皇后平日里最喜欢的茶具残骸。
皇后面色阴冷,冷的吓人,眼中有伤情也有无情。
“紫桐,梓童。”皇后从牙缝中挤出这个法名,“古往今来,唯有皇后才配爱称为梓童,她这是想觊觎本宫的中宫之位吗?”
华妃正在寝宫中拨弄香灰,听闻了这个消息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又恢复如常。
“她居然真的出宫了。”华妃还有些不敢置信,随后又感叹,“她贞烈至此,不愿与甄嬛那个贱人相争,如此决绝,倒不像是文官家里出来的小姐,同本宫同为将门之后似的。”
又吩咐道:“派人好好打理她的宫室吧,别人走了就怠慢了,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
颂芝疑惑:“娘娘,她不是已经……”
“她是代皇室祈福,又不是废妃出宫,就算去了甘露寺,她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雍妃。”
皇帝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语:“她只带走了长相思和寻常衣物吗?她又不会弹琴……”
“娘娘还带走了那串粉红玛瑙朝珠。”苏培盛补充道,“还有太后赏的东海沉水绿玛瑙的手串。”
这一天皇帝没有处理政务,谁也不见,一个人坐在龙椅上,苏培盛也被叫到外头去了。
连茶水都不许送,向来只喝七分热的茶水的皇帝,只喝茶壶里的冷茶。
苏培盛憋不住,担心地往里瞅。
皇帝的身影如此孤寂,看着手上的翡绿手串失神,一行清泪,就这么明晃晃地悬在脸上。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南妮玛德橘官女子有时候看着特深情,可他爱的人太多了,深情又怎样,深情就不是渣男了吗?
南妮玛德下一个宠幸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