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笑笑不说话。
两人逛来逛去也有些无聊,天色已晚,温度渐降,开始有些凉了。
贺峻霖“我们回去吧,冷。”
听他说冷,严浩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严浩翔“好。”
走在路上,月光倾泻而下,树影有些驳杂,路灯也是昏暗的模样,地面上影影绰绰的泛着两人的影子。
贺峻霖故意走的慢了一些,在后面偷偷地踩着严浩翔的影子,像个小孩儿似的。看着前面人的身影,少年背影颀长挺拔,肩宽窄腰,堪称行走的衣服架子,贺峻霖看的有些动心。
严浩翔时不时回头扫他一眼,见贺峻霖玩的欢实便也不再多说。此时的贺峻霖才有了往日的几分活泼模样,一幅纯真孩童儿做派看的严浩翔有些想笑,他还是好可爱。
两人慢慢地走,坐上电梯到了病房门口,贺峻霖突然不动了,转身看着他。
严浩翔“怎么了?”
贺峻霖细细的看着他,神色认真,严浩翔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
严浩翔“我脸上有东西吗?”
贺峻霖“没有。”
严浩翔不信,没有他能一直盯着自己吗?
贺峻霖“我送你进去。”
严浩翔“......”
吓他一跳,他当是多大事儿呢。
确定他无事后,严浩翔也不墨迹,径直走到隔壁,转身对贺峻霖无奈道:
严浩翔“你现在可以乖乖去休息了吧?”
严浩翔在尽量满足小宝贝儿的所有要求,为的就是防止他整什么幺蛾子。
贺峻霖笑着点点头,很乖的听了严浩翔的话回房间准备休息了。
回到房间,贺峻霖陡然有些莫名的不安,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人后脊有些发凉。
贺峻霖努力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也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但贺峻霖仍不敢掉以轻心。
旋即房间里传来一阵熏香的味道,淡淡的,多亏贺峻霖嗅觉灵敏,否则还真的难以察觉。
贺峻霖眼神迷离头晕目眩,躺在床上渐渐沉睡了过去......
此时的月光是朦胧的凄婉的颜色,本应是沉默寂静的房间内床下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位身形称不上娇小的人缓缓爬了出来,许是在床下潜伏已久,额上的汗水沾染着发丝看起来颇为狼狈,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细细闻去夹杂着些异味,来人披头散发,好似街上的流浪汉。
贺峻霖眼睛眯开条缝,偷偷打量着来人。
咦~有点恶心啊。
私生?细看几眼之后,贺峻霖基本断定了这人就是私生,还tm是个女的。
原因无他,这私生身上穿的脏兮兮的白T恤衫赫然印着贺峻霖三个大字,贺峻霖有些卡顿,他一时竟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眼前如此扎眼的一幕。
权且称这位......女子,她看起来好像得有三个多星期没换衣服了,身上满是尘土,T恤上油渍一块又一块不禁让人有些哽塞,牛仔裤上的污渍也是让人难以忽略,脚上的帆布鞋竟只有一只,另一只袜底皆是凝聚的黑色结痂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