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裳他想离开南京，不想再在跟这里的一切有任何瓜葛，不管是军统局还是他的家庭。他太渴望做一个普通人了。
叶云裳沈放稍稍缓了一会，再度拨通电话，话筒那边那边是江副官：“给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叶云裳陆军医院走廊候诊处。
叶云裳沈放正坐在诊室门口的长椅上，他用帽子盖着头躺在椅背上养神，前面有几个病人在等候着。
叶云裳走廊里，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坐在沈放不远处的长椅上。接着诊室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喊着：“下一位。”
叶云裳一个伤兵拄着拐杖进去诊室。这动静吵着了沈放，他坐了起来把帽子扶正，结果一转头看到旁边的人诧异不已。
叶云裳这个半张脸受伤的人，正是在西井胡同浴室遇到的那个。那人似乎也看到了沈放，对他点点头。
叶云裳“你也来看病？”沈放主动同他搭话。
叶云裳“当然，看外表我比你严重。”
叶云裳沈放赞同，轻轻一笑：“那倒是。”
叶云裳说完忽然转了话题：“对了，那天在浴室里，你知道死人了么？怎么刚出事儿你就不见了？”
叶云裳他语气里有怀疑，可面前这人却十分笃定：“死人又怎么样？难道我还非留下来看么？”
叶云裳“我是说，你也走得够快的。”
叶云裳沈放一直盯着那人看，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端倪。
叶云裳却见他语间冷静漠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因为我不想看，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再见着心里难受。”
叶云裳“你不像怕那种场面的人，难不成你跟那命案有关？”
叶云裳沈放说完话，那人眼神慵懒，挪过来瞧他，定了定，忽然慢慢举起自己的左手。
叶云裳他摘下手上的指套，慎防看见他那手掌上面只剩下了三个手指。
叶云裳“你觉得我这样的手还能杀人么？”
叶云裳沈放没有打消疑虑的意思，他看着那半张脸：“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左撇子？也许是右手呢。”
叶云裳“我的右手抖，连筷子都拿不稳，医生是知道的。”
叶云裳面前这人也不厌其烦，不知道为何一直在回答他的问题。
叶云裳“你好像算好了我要问什么？”
叶云裳“回答你，是不想你再问下去。”
叶云裳沈放无奈，撇撇嘴：“那我总得问问你叫什么吧？”
叶云裳可那人依旧漠然：“没必要吧，死过的人名字不重要。”
叶云裳沈放撸撸头发，片刻功夫，那人看着沈放似乎发现了什么。
叶云裳“你以前去过苏北么？”
叶云裳沈放回身，答道：“是，呆过一阵儿。”
叶云裳问完这句话，那人把头转过去不说话了，坐了一会儿，后又起身缓缓地走了。
叶云裳沈放喊他：“怎么，不看病了？”
叶云裳“不想等了，再说我的脸看不看都是这样。”
叶云裳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沈放皱起眉头。这时候护士又出来喊：“下一位。”
叶云裳沈放忙应声，起身进了诊室。
叶云裳诊室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叫沈放皱了皱眉，不过似乎能够稍微缓解他的疼痛。他朝里走着，里面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美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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