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周然（黑化中汪洪涛举杯道：“我先敬你一杯。”

周然（黑化中沈放应付着喝了，他却好似在这儿等着呢：“咱喝过酒就算有交情了，沈先生有啥用的上的尽管跟小弟我说。”

周然（黑化中“我能用上你？”沈放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一般。

周然（黑化中汪洪涛模样正经，一副被蔑视后的不服气：“唉，别小看人啊，我可是缉私队的，南京这地面我人头可熟。”

周然（黑化中“是么？那你应该知道最近的几个案子吧。”

周然（黑化中他本不过是随口一说，为了看他笑话罢了，可汪洪涛却意料之外答了句：“你说的是东升宾馆和西井胡同浴室的案子吧？连着死了三个呢。”

周然（黑化中“你还真知道？”

周然（黑化中汪洪涛从皱眉转为笑脸：“那当然，不是我吹牛，这金陵地界上的大事儿小事儿，只要我汪洪涛想知道的，一个都不会落下。”

周然（黑化中他一副证明了自己的的一模样，完了还不忘问一句：“你们是不是觉得军队内部相互整事儿呢？”

周然（黑化中“你怎么看？”

周然（黑化中沈放来了些兴致，这些事情往往当局者迷，他眼珠子盯着汪洪涛，开始夹着桌上的菜送进嘴里。

周然（黑化中“我觉得不像。”

周然（黑化中沈放微微瞪眼，表示疑惑，他便又解释着：“你想，死的那三个刚花了大把的银子把自己的官位搞定了，赶上委员长要还都南京，就算有天大的仇，军队里的人也不会在这时候惹事儿，除非吃饱了撑的。而且从这三人的死法上看，像是动私刑，所以一定不是军界在位的人干的。”

周然（黑化中这话分析得头头是道，有些见解，沈放对汪洪涛更来了兴趣。

周然（黑化中“以前干过刑事案？”

周然（黑化中汪洪涛却完全像个街头混混一般，满身的匪气，坐着还要将一条腿抬起来，脚后跟搭在板凳上，模样不屑：“在凶案科干过几年，没啥油水不干了。我劝你也别管，这样的案子就是无头案，最难破。”

周然（黑化中“唉，对了，中统党政调查处的沈林沈处长是不是你哥？”

周然（黑化中他这话茬子倒是转得十分的快。

周然（黑化中“知道你还问？你查户口？”沈放撂下筷子不吃了。

周然（黑化中汪洪涛笑嘻嘻：“这不是你们沈家厉害么？你爸你哥加上你，一门三杰啊。好多人想跟你拉关系还拉不上呢，今天咱能在这儿喝酒，我多大的荣幸。”

周然（黑化中“嗨，哪能呢，咱没到那个级别，攀上你家也没用。”

周然（黑化中沈放这下笑了，倒了酒要主动敬他，心里的想法也不藏着噎着了：“你这人还挺有意思。”

周然（黑化中汪洪涛举杯与他碰了后一饮而尽，咋着舌头品了品酒味道，又道：“交朋友，交朋友。指不定以后谁能帮上谁呢。你这人好，没架子，不像那些军统的科长、股长什么的，一个个鼻孔冲天。”

周然（黑化中“鼻孔朝天我怕闪了脖子。”

周然（黑化中与这样的人说话，连沈放他自己也被染上了这样的调调。

周然（黑化中汪洪涛闻话大笑：“哈哈，有道理，对了，我得了两张著名话剧《笑与泪》抗战胜利后首演的票，明天晚上，女主演是当下最红的女明星，怎么样，有空咱们去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