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第一视角。
吴邪被下蛊了,这是昨晚张起灵打电话给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我知道,他们这次又遇上麻烦了,我坐上了私人飞机飞去云南。
飞机外一片漆黑,我看向远方,其实在那种黑暗的环境中根本分不清远方和近处,四周都是一个样。黑的彻底,什么也看不见。
我去云南,没有告诉黑瞎子,他前不久说是又接了一个活,我没有阻拦他去。
他是只鹰,没有助跑就飞不起来的那种,我这大院在他眼里还是太小,锁不住他的,他要想翱翔就得脱离狭小,奔向广阔的世界。
他现在也应该正飞的自在吧。
“怎么样了?”我一进门,就看见哑巴站在床边,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变化,只是皱起了眉头,也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把路让开了。
他的一边还坐着一个拿着烟斗的白发老者,吐着一圈又一圈的烟。
我疑惑的看向老者,但还是奔向了吴邪。
他的脸色苍白,活像从冷库里走出来的。我带来的医生还是机灵的,把起了吴邪的脉。
良久,许是医生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说话,光是把脉就花了十来分钟。
一开始,我们都在等着医生的答复,可那老者却突然站了起来。
用掺杂着本地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云南蛊师代代相传,上一辈蛊师会把毕生之能教给下一代,唯有一蛊不教,那就是情蛊,据说每个蛊师的情蛊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是以虫为蛊母,这位小兄弟是中了情蛊哦。”
那老者的话说的玄乎,云南的蛊是很出名我知道,但谁有事没事给一个盗墓的下情蛊。
但那医生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副银针来。
那老者的话,给了医生启示。我冲着老者比了个五,“给你这个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老者却摇了摇头,“没人下蛊,没人下蛊哟。”
这老头,都已经把蛊说得差不多了,又说没人下蛊。这不是扯吗。
“这个数”他看了看我的食指,微微眯了眼。
“小兄弟确实不是被人下了蛊,而是被一种唤为北青的蛊虫咬了。这种蛊虫是蛊师头头才有的东西,这小兄弟是个刨坟的,刨到了这蛊师头头的墓,自然是被咬的不轻啊。”
我闻言,勾起了唇角,这事儿未免太巧,这个老者来路不明,开口就是刨坟的刨坟的,疑点太多。
我没说破他,静静地看着他继续编,哦不,说。
“那个墓啊,是我们老一辈才知道的秘密,当初我太爷爷说过,这墓一旦被发现,就要出事。而今也算是应验了。”
这老者,满嘴胡话,十句怕是有九句都是假的。
“那个墓在哪儿?”
“小老板,这墓是禁忌,去不得。”
我皱了皱眉头,比了个耶。
那老者像是没见过钱一样,立马改口:“后山,后山侠子林。”
我笑了笑,钱啊,是个好东西。
“小哥,别去,快走!”吴邪开始说起胡话来,脸色要稍微好了些。头上也冒起了细细的冷汗。
我这才注意到哑巴的后背上,裤子上全是血渍,连裤脚都在滴血。
“救吴邪。”晕倒前,哑巴嘴里还念叨着这句话。
安置好了哑巴,已经是后半夜了。我本来也没什么倦意,便打电话让北京那边的人开始准备了,这个墓我得下。既然吴邪是在墓里被咬的,那虫肯定还在墓里,捉个样本出来研究出解药,救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