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真源教她识字，读书，小孩不哭不闹，乖乖把所有东西都弄好，献宝似的递给张真源，眼睛亮晶晶的.
张真源揉了揉她的头，给了她一颗糖，小孩咧开嘴笑得开怀，爬到男人的怀里搂着他不肯撒手.
张真源抽了一旁的拼图放到桌子上，他把所有的拼图散开，把图纸抽走，让小年团拼，自己下去喝水.
到楼下时，他发现马嘉祺已经回来了，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他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
马嘉祺“学完了？”
张真源“在拼拼图.”
马嘉祺“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张真源拿着水杯上楼，小年团趴在桌子上扣着拼图，看到他来了，立马坐好.
张真源把水杯递给他，他附身上前，将小孩环在自己的怀里，看她的拼图拼得怎么样.
男人身上有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淡淡的，和马嘉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很清，很缓，不会刺鼻，也不会很杂，是他特有的味道.
她小口小口抿着杯子里的水，男人突然起身，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张真源“年团喜欢拼图吗？不喜欢我们可以换.“
小年团“喜欢.”
小孩说起话来一股子奶味，像是咬着小棉花，软软的.
张真源抱起小孩，小年团自然而然地环住他.
张真源“要睡午觉吗？”
小年团“琴.”
小年团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声音越来越小.
张真源“不想学？”
她不会话，但小孩子藏不住事，张真源一眼就看出来小孩对钢琴很抗拒.他抿了抿唇，对她承诺道.
张真源“先睡觉，睡起来我们不练琴，哥哥教你吉他.”
小年团“吉他？”
张真源“嗯，年团可以选择想不想学，如果想，我可以教你，好不好？”
年团点点头，蹭了蹭张真源.他把她放到床上，小孩溜进被窝里.
男人无意间看见窗台上有一撮白色的毛，被东西挡着，隐隐约约只有一点点 他没在意，给年团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窗台上那撮白色的毛动了动，不一会，消失不见了.
.
年团舒舒服服地睡了个中午觉，起床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张真源.
她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蹬着小短腿出门，迎面撞上了来找她的马嘉祺.
小年团刹住车，抱紧被子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小年团“哥哥.”
马嘉祺的眼眸暗了暗，他走上前，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小年团往后退了好几步硬生生被他逼到了角落.
男人的气息笼罩着她，小年团害怕地躲进被子里，男人直接掀开一角，蹲下身和被子里的小丫头面对面.
马嘉祺“你怕我.”
小年团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男人的逆鳞惹他生气.
男人没再开口，就这么一直看着她，有好几次她都觉得男人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两人僵持着，就在小年团要开口的时候，男人倏然皱眉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掀开被子，看到男人一手扶着墙，一只手摁着眉心，好像有些痛苦.
小年团“哥哥！”
马嘉祺“回你自己的房间，我不叫你不许出来！”
小年团被马嘉祺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她觉得马嘉祺生她气了，因此她并没有回去，而是抽着鼻子说对不起.
男人一顿，冰冷地扫了她一眼.
小孩的鼻尖红彤彤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话也说不清楚，奶声奶气的委屈极了.
但他只是扫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小年团抽噎着回自己的房间.
她关上房间门，一头蒙在床上小声地哭.
“咚”
不知道有什么落在了地上.
小年团抬起头，看到窗台上再次落下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她爬下床，捡起地上的东西.
是一颗小玻璃珠.
里面有一条飘着的绿色小带子，像是水里漂浮着的藻类生物.
窗台又掉下来一颗，这次里面画着一个哭脸，里面的小脸好像会动一样，换了一个方向，又变成了笑脸.
小年团好奇地把玩着，不同的面就有不同的表情.
或笑，或哭，或生气......
小年团被逗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碰到珠子就不想松手了.
窗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了那团白毛，听到小年团的笑声，白毛动了动，缓慢地移动，不一会就不见了.
.
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水声响个不停，男人的手撑在洗手盆的两侧，头发上的水不停地往下落，一滴一滴，在水盆里汇聚.
半晌，男人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马嘉祺“从你臣服于自己的欲望那一刻，你就不是马嘉祺了.”
马嘉祺“我在说什么？”
男人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
马嘉祺“我说，”
马嘉祺“我就是马嘉祺.”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