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翼.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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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真的有人在哭，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终于找到了来源.

是她在哭.

他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因为刚醒过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和虚弱，不像是之前那么盛气，反而温柔了许多.

马嘉祺“哭什么？”

小年团扑到他的身上，“呜呜呜”地哭个不停，马嘉祺顺着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

马嘉祺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小年团“哥哥不要死，我不要哥哥死."

马嘉祺的手指动了动，没了动静.

一大一小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嘉祺终于开口了.

马嘉祺“我不会死，别哭了."

马嘉祺对这种感觉很熟悉.

当年他们第一次参加训练的时候，因为年轻气盛，刘耀文一时大意差点受伤，最后是马嘉祺救了他.

训练用的箭是之前人类用来对付动物的上面沾染着药剂，马嘉祺在床上至少昏迷了一周，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还是奶团子地刘耀文趴在他的身上哭.

"马哥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死好不好？”

或许是在鬼门关走过一次，他看什么淡，不争不抢的，只要不挑战他的极限，什么事情他都不在意.

这是他第一次心里起了波澜，因为一个不算熟悉的......仇人？

好像也不算是.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伤害过他.

怎么说？

他感觉有点奇怪.

小孩抽抽搭搭地起来，红彤彤的眼眶里挂着亮晶晶的水珠，她吸了吸鼻子.

小年团“嗯.”

马嘉祺沉默了几秒，长叹一口气，他伸出手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

马嘉祺“哭什么？怎么那么傻？”

小年团“哥哥.”

马嘉祺“快回去洗澡睡觉，哥哥等一下就好了.”

小年团站在原地不肯走，直到马嘉祺又叫了她一声，她才起步离开了屋子

马嘉祺撑了一下地板，缓慢地爬起来，尽量不碰到伤口，被子从身上滑落.

他弯腰捡起被子，手扶着桌子，视线瞥到地上的瓶瓶罐罐，将它们一一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马嘉祺“贺儿准备的药，她没用到，倒是都到我的身上来了.”

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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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了伤，马嘉祺没办法洗澡，他擦拭完身体以后换了个衣服就出了洗手间.

小年团的小脑袋从门外探出来，透过镜子看到她的马嘉祺倏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把毛巾放到洗手盆里.

小姑娘的声音有点小，马嘉祺废了好大劲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小年团“哥哥，我可以和你睡吗？”

马嘉祺有些疑惑.

马嘉祺“之前不是自己睡的吗？”

小年团“之前是阿姨陪我一起的，我怕黑，不喜欢一个人......我想听故事.”

小年团低着头攥紧书，她害怕男人不会答应，但意料之外的是，他答应了.

两人躺到了床上，马嘉祺留了一个橙黄色的小灯.

男人侧着身子，小姑娘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埋进怀里就不肯出来.

马嘉祺难得没像之前那样说她，他耐心地翻阅着手中的故事书，声音像是小提琴，很轻，很慢，缓缓地流到她的耳朵里，很舒服.

遇到一些字，马嘉祺会习惯性地有一些停顿，小年团一个一个地数，她问.

小年团“哥哥，你要睡觉了吗？”

马嘉祺“没.”

马嘉祺合上故事书，他摁下床头灯.

马嘉祺“快睡吧.”

小年团往他怀里缩，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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