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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屋子里,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兔子用他红彤彤的眼眸看着屋外的女孩.
她看着看着,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他很轻地眨了一下眼,好像在对她笑,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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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落在窗子上“滴滴答答”.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有湿意.
她抽了几张纸巾,拭去眼角的眼泪,抬头看了一眼钟.
已经两个小时了.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身影,她还没来得及叫人,男人就拽着她往楼上走,鲜血沾染到她的手上,她的手生疼,都不知道男人用了多大的劲.
贺点点“马爷,你怎么了?你不要握得那么紧,很疼!”
可是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拽着她往楼上走.
“先生.”保姆挡在他的面前,她看着贺点点被握红的手,忍不住开口道:“您就算不喜欢小姐,可她到底是个......”
马嘉祺“让开.”
“先生......”
马嘉祺眼底的戾气让她一惊,她脸色发白,贺点点也觉察到马嘉祺的不对劲,她主动只开保姆.
贺点点“阿姨,去看看饭煮好没有,我饿了.”
女人慌乱地点点头,急匆匆离开了,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贺点点,但是到最后,她还是离开了.
没了阻挡,马嘉祺拽着贺点点一路向上,直接把她拽进屋子锁门.他把她甩到手术床前,贺点点站不稳,有些踉跄,好一会才稳住.
马嘉祺“还有一个小时,最后一个小时......”
马嘉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抬头,看着手术台奄奄一息的兔子,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样.
马嘉祺快步上前将她转到自己面前,男人的眼眶泛红,已经开始失控.
马嘉祺“这是你研究出来的,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我求你救救他...求你...求你救救他.”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个根本不是普通的蛇毒,这是专门针对他们研发出来的病毒,如果给他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他一定可以研究出来解药,但是他没有时间了.
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时,如果救不回来贺峻霖,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男人第一次在她的眼前掉眼泪,他有些哽咽难言,半晌,吐出来一句.
马嘉祺“求求你.”
张泽禹“马爷.”
贺点点的睫毛颤了颤.
马嘉祺“你是他养大的,他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他还没来得及看你长大,他怎么甘心?”
这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知道贺峻霖就在他们身边,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无论是难过还是开心,一直都陪着她.
他本身可以活下去,可以有很多种选择,但是他为了她选了一条不归途,真的值得吗?
贺点点感觉头有些痛,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想要抓住它,可是却只抓住一些残影.
她皱眉,定了定神,攥住马嘉祺的手.
他抬起头看她.
她沉默了一会,开口.
小姑娘的声音不像是之前那样吊儿郎当的,而是严肃,藏匿着些许冰冷,像是换了一个人.
贺点点“口罩,消毒,我要配置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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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点点全副武装上阵,由马嘉祺打她的下手.
小姑娘伸手,她一边向马嘉祺要东西一边盯着电子屏幕上的生物体态指标.
贺点点“半个小时.”
马嘉祺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他迅速找到工具给贺点点,不再像是刚刚那么失控.
马嘉祺“好.”
两人配合默契,动作很快,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误.
因为稍微慢一点,死神地镰刀就会毫不留情地砍下来.
张泽禹在外面守着,看着分针缓慢地转动着,一分一秒都十分煎熬.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身影,张泽禹迅速摸到自己腰间的枪,男人摁住他的手.
丁程鑫“贺儿怎么样?”
男人有些狼狈,左手手臂受了伤,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脸上沾了泥点,衣服上也是.
张泽禹“还在手术,由她和马爷一起.”
丁程鑫“谁?”
张泽禹缓缓吐了一个名字,丁程鑫皱眉,神色凝重.
屋外,风雨越来越大,一道闪电闪过天边,苍穹之下,戏剧才刚刚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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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您的新年大礼包送达,定时小九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