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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舞伴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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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只有贺点点说的那句话.
他翻身下床,拿起床头的烟盒走到阳台上,星火点燃后,他将烟头放置在烟灰缸.
每次他遇到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问题的时候他都会点燃一支烟,一只烟的时间是他给自己的思考时间,也是他给自己放纵的时间.
他的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从这里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群山.
他不是一出生就在森林里,他原身是一只家养宠物,但他的父亲不是.
他的父亲一出生就被放在了森林里,他在丛林中厮杀,养成了一等一的血性,最后在森林里为犬类找到了一片净土,开创了第一个只属于家养的族群.
他的母亲是被人类遗忘的家犬,饥寒交迫后昏倒在森林里,被他觅食的父亲捡了回去.
也许是他们的相遇不够轰轰烈烈,相爱也不是,最后才会导致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葬送火海.
在他犬龄三个月之前,他一直都是最快乐的小狗.
他有爱他的父母,有爱他的族人,有真挚的玩伴......但这一切,都因为人类大肆地捕捉而陨落,一个一个,慢慢地消磨.
他曾经也在想,为什么人类不能好好相处?为什么一定要站在制高点去主宰别人的人生.
直到他愚蠢地孤身一人进城解救他的父母时,他看到人潮涌动之中,那似乎沾着血的餐厅招牌时,他才明白.
自然中的每一个生物对于人类来说,如鸿毛一般微弱,小得他们看不到他们的嘶吼,看不到锅里蒸煮的不是血肉,是一个家庭的祈祷.
他被人类抓走后,经受了没日没夜的折磨以后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但没想到,这次见面是最后一次见面.
实验室爆炸的那一刻,他的父亲把他丢了出来,他望着无穷无尽的火海时,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爱他的父母,爱他的族人,真挚的朋友,有的,只是他这一条孤独无依的狗罢了.
马嘉祺“江碎河.”
马嘉祺“贺点点.”
马嘉祺摁了摁眉心.
脑海里的人一下子变成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的冷酷女人;一下子又变成一口一个“马爷”,说着喜欢他的女孩......
到底哪一个是你?
烟灰缸边的烟头一点一点燃尽,火星在漆黑的夜里,最终,随着男人的叹息淹没在灰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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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点点用培养皿摘了一些花送到了实验室,彼时刘耀文站在检测仪前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走上前,他像是入神了,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贺点点“在做什么?”
刘耀文“我在实验之前的报告,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贺点点将培养皿放到无菌台上,站到刘耀文身旁和他一起看检测仪.
刘耀文没想到她会和自己靠那么近,全身像是被什么绷住了一样,他望着眼前的贺点点,喉结上下动了动.
贺点点看了一会,问道.
贺点点“基因序列不对,你用的哪一号?”
身旁的刘耀文迟迟没有说话,她以为他是没有听到,于是复问.
贺点点“刘耀文,你用的哪一号?”
刘耀文“啊?这...这一号.”
刘耀文用手指了指另一边的东西,她望着一排试管思索了一会,拿了一支蓝色的.
贺点点“换上这个.”
刘耀文“好.”
“啪嗒”
另一边的灯光被打开了,王源闲庭信步地走上前,语气中含着几分调笑,身后跟着一脸冷漠的南柯.
王源“哟呵,这么快就到了.”
贺点点冲王源勾了勾手指.
贺点点“你和我一起.”
她转过头对刘耀文说.
贺点点“花在无菌台上.”
说完,她就和王源到另一边的仪器前去了.
刘耀文望了一眼贺点点,便招呼南柯过来看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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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萝卜丝“对于他们来说,贺点点和江碎河代表着不一样的意思.”
小胡萝卜丝“如果她是贺点点,那么她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但江碎河不一样.”
小胡萝卜丝“具体怎么不一样,你们就自己猜猜,到后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