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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的宴会在晚上举行,严浩翔他们中午就过去踩点。
临走的时候贺峻霖给江碎河包了些馄饨放在冰箱里,一个个小馄饨就像是金元宝,在冰箱里挺着大大的肚子望着江碎河。
女人笑了笑,捡了二十几个,烧了壶开水煮。
馄饨慢慢地浮上了水面,江碎河用勺子戳了戳,拿了两个碗勺出来。
饭桌旁坐着一个看起来等了许久的男人,江碎河推了一碗给他。
男人毫不客气地尝了一口:“手艺不错。”
江碎河“贺峻霖一直把我养的很好。”
江碎河吹了吹勺子里的馄饨,咬下一口,满口汁水,香得她半眯起了眼睛。
“看出来了。”男人勺了一个举到肩膀处,一只金色的大蛇缓慢地从他的肩膀爬了上来,它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望着江碎河:“嘘,别这样。”
男人话音刚落,蛇垂下头用信子勾走了勺子里的馄饨,而后慢慢退了回去。
“你胆子很大,也很聪明,但你别忘记了,我可不是人类。”
江碎河“我也不是。”
馄饨好吃,但她胃口不太好,吃了几个就放下了勺子,有些了然无味地勺着碗里的汤水。
江碎河“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给我一个契机,我会给你答复。”
“什么答复?说来听听?”男人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他还在用勺子投喂自己的宠物。
蛇瞬间支起了身子。
男人摸了摸蛇的头,安抚道:“嘘,万疆。”
“江小姐,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手里,其实不然。我要是想要杀了你,比什么都容易。”
江碎河面上含着笑。
江碎河“看戏的人怎么会把戏子杀掉呢?”
男人突然大笑起来:“你很聪明。”
江碎河“我要的不多,有人该活着有人不该活着。事情该结束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结束,你有你要保护的人我也有,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局,结果并不重要,在局中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江碎河“我不祈求多的,我只想保一个平安。”
“人的欲望就像是沟壑,你想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平安”?“
江碎河“对于别人来说,他们想要的东西有很多,但我想要的,就只是平安。”
“最后一个问题,你身体里有羌芜的基因,但是亲手制造你的却是盛春朝,那你到底是羌芜?还是盛春朝的欲望?”男人调笑道。
江碎河“我就是我,不是羌芜,也不是盛春朝。”
男人顿了一下,展颜:“我很期待和你的合作,江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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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这场宴会举办的声势浩大,汇集了许多上流阶层,严浩翔扫了一眼就知道请了哪家贵族过来。
三人刚进门南柯就上来迎,男人的脸上挂着十分得体的笑容,嘘寒问暖了一会直切主题。
南柯“江小姐是有事没来吗?”
宋亚轩毫不给他面子,不屑一顾地扫了一眼南柯,冷笑道。
宋亚轩“这种宴会,年团不屑于来。”
贺峻霖“亚轩,不要给南先生难堪。”
一个视若无睹,一个言语阻止说出来的话却不痛不痒,只是寥寥几句南柯就知道了他们三个的态度。
他面上不显,只是笑着举杯,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端酒上来。
南柯“来一杯?”
宋亚轩“南先生好大方,我也爱请下人喝这种酒。但很可惜,我不喝低档次的东西。”
贺峻霖“别见怪南先生。”
到底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毕竟他是主人,贺峻霖拿了一杯和他碰杯,宋亚轩轻嗤一声,没再发声。
南柯“好好玩,我还有事。”
说完,南柯便离开了。
宋亚轩望着南柯的背影不悦地“啧”了一声。
真是越看越讨厌,和贺峻霖一样是个笑面虎。
贺峻霖“南柯到底是主人,我们不知道年团和他聊了什么,是敌是友还分不清。”
宋亚轩“我眼里揉不进沙子。”
就在两人的谈话之间,严浩翔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走过。
严浩翔“我离开一下。”
说完,严浩翔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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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绕了几个弯最后消失在了拐角处,严浩翔眼眸一沉快步上前,突然,眼前横过白色的刀刃,严浩翔反应过来摁住了那人的手。
寒冷的月光打在刀刃上,月白的刀上反射出那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似狼一般的眸子射出一道寒光。
严浩翔“叛徒。”
严浩翔的声音冷了下来。
刀锋划过他的手臂,严浩翔给了他一拳,刘耀文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溢出了点血。他一脚踹中严浩翔的腹部,男人被踹出一米多,及时蹲下身手撑着地才停了下来。再抬头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空寂的长廊和打在墙壁上的那抹白色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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