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安心地合眼。
充实又一如既往的几周过去后，我结束了期末考，在深夜坐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夜很漫长，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寂静孤傲的夜空，不知所思。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我自然醒在五点。窗外朵朵白云，层层叠叠，透着饱满的金光。我从空姐那里得到了一杯热水，静静地喝着等待降落。
一个小时后，飞机在我出生成长的那片土地上着陆了。我没睡多久，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下飞机。清晨的东京还有些冰冷疏离，但它给我熟悉感。
我站在家门口，敛着眉目却说不出的兴奋。我回来了。
爷爷来开了门。他看起来身子还是那么硬朗，这就好了。我们家是清一色的日式庭院，我拖着行李步行在熟悉的走廊上，打量着庭院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植物。
房间就跟我离开时一样，干净整齐。我和真知子表姐互相帮忙换好了和服，准备一家人先出门去神社祭拜。
新年第一天，神社前的人自然是多的。我呼吸着东京久违的气息，忽然发觉，这里跟中国真不一样。周围穿着和服的男男女女，耳边充斥着日语，和重庆所没有的，远处矗立的东京铁塔。
参拜完神社，我们去求了签。我看着手里的“大吉”，默默地把纸条叠好收起。
接着，我们一家人去了邮局，给亲戚朋友寄贺年片。内容无非是“新年好”“新的一年请多关照”之类的。我准备给宋嘉也寄上一张算是道贺，但最后我改了主意，多写了一张。
接下来，我们逐一拜访了亲戚朋友。大人们寒暄着，我和表姐静静地跪坐着喝茶。
为了方便接到国内的电话，我的号码开了国际漫游，有不少道贺的短信发进来。我看了一眼，关上手机。
傍晚，我们一家人一个不缺地坐在一起吃饭。日本的食物跟中国还是有所区别，我还蛮怀念的，吃了不少。
手机响了，我摸出来，轻道一声“失礼了”去走廊上接。爷爷算是比较保守的那一种老人，对他来说，在日本就该有日本人的样子，也要遵守日本的礼仪。
小野板美智子喂？
虽说看到了联系人备注，但我还是有些疑惑。如果我没有记错，宋嘉说他参加了不少新年庆典，应该非常忙碌才对。
王俊凯新年快乐。
对面的人顿了顿，低沉悦耳的声音跨过3158.35公里的距离传到我耳畔。
我愣了愣，说实话我并不觉得他会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打跨国电话只为了向我道贺。
小野板美智子新年快乐。
我抿了抿唇，答道。
王俊凯听说你回日本了。
王俊凯用的是肯定句。他那边有点喧闹，能听见几个男孩子的声音。
小野板美智子嗯。
我颔首
小野板美智子听宋嘉说你挺忙的。找我有事吗？
王俊凯不算……特别忙。没什么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拜年。
我垂眸，
小野板美智子谢谢。你应该还有不少工作，不打扰你了。国内见。
【王俊凯视角】
我听着那边的忙音，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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