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默了默，声音放柔。
王俊凯怎么了？
他问。
小野板美智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指尖一滞，再也弹不下去，趴到钢琴键上的时候一阵起起伏伏的杂音，弄得我心神不宁。
他用一种近乎哄的口气
王俊凯我尽快回去好不好？别多想了。
我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一时间安心了起来。小野板美智子好，好
我哽咽着应下
小野板美智子 你早点回来，我还好。
王俊凯嗯，早点睡吧，很晚了。
他的声音就像定心丸，连左心房都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电话挂了，我手一松，手机就“啪嗒”掉地。
我趴在钢琴键上发呆。
“美智子，”妈妈出现在杂物室门口，杂物室没有开灯，她的轮廓模模糊糊，手里拿着杯子。“喝杯热牛奶，早点睡吧。”
我坐起来，垂下眼睛。
小野板美智子是，妈妈。
第二天我照常地早起，换上校服，在镜子前用蓝丝巾系上头发，扶了扶眼镜。
我还是活着，也许这样就够了。
王俊凯我出门了。
一开门的阳光哗啦啦从头顶洒下来，我拉了拉书包带子，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周围路过的行人都对我纷纷侧目。
我旁若无人地沿着街道慢慢走向学校的方向。
春天的清晨，空气暖暖的，拂着面颊。
在校门口我停顿了一下脚步，又一次成为目光的焦点的感觉，被无数双眼睛扫视、观察的感觉，像全身被扎满了刺，稍微动一动就疼得撕心裂肺。
他们像看一个异类一样盯着我。
我慢慢地拉开桌子，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淡淡扫了一圈教室。每一个人都回过头去继续各干各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坐下来。
中午，我没敢去食堂吃饭，准备去篮球赛休息室补上笔记。但是不巧，那儿因为新一届校篮球队的成立，正在修缮。
我抱着书本穿过校园里人最少的几条走廊，暴露在人前显得极其尴尬。
秦澜晓诶呦
一个戏谑尖细的女声从昏暗的走廊尽头传来
秦澜晓怎么在这儿啊？从这儿往教室绕，要花好多时间呢。
秦澜晓身后跟着两个女生，她环着胸抬起下巴，凉凉地看着我。
我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屏住呼吸。她站定在我面前，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马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绕过她准备离开。
她身后的两个女生敏捷地架住我的双手，把我摁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小野板美智子你们要干什么！
我皱眉，这条走廊一般没有人，她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秦澜晓跟我较劲有意思吗？
秦澜晓挑起细细的眉毛，一点点靠近我。
秦澜晓简直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警告过你了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还整天往他身上黏。
她声线一利
秦澜晓不要脸！
她挥起手。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已经偏向右边，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世界一时间没有了声音，仿佛声音都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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