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漏的房间,少女蜷缩在地上,窗外的月光隐隐洒落在她的身上。被锁链勒住地红痕触目惊心,她低头,回想起母亲死后的事情。
如她所料,经过那件事之后她的兄长再也未曾露面。洛端坐在舞会的空席地方,面无表情地品尝着手中的淡花茶。
她本以为曾想过,吝或许会重振旗鼓,找她进行最后一场地搏斗,或是疯狂找她复仇。
但洛属实没有想到,她的哥哥,她的手下败将,竟然真的一动不动地只单单在房间里面忏悔。
洛拿着白菊花束,恭恭敬敬地放在皇后的墓碑前,“愿光与您同在。”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过眼,望着萎靡不振的吝。
吝眼神空洞,机械性地吐出一句道谢“感恩您,洛佩斯特将会为您给予光明。”
她单单站在那里,就这么仔细打量起自己的亲哥哥。过了一会,她弯嘴轻轻地笑出声来。
“为什么认命?”
“母亲给予你的二次新生,并不是给予您更加堕落。”
“……你懂什么。”他愤怒地盯着她。
“那您就如此跪在这吧。用尽您的一生。”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样如此走出去。
等到出了大门,吝才突然将洛叫住。
“……母亲”他直直站起身,手中握着她送的白菊颤抖着,声音沙哑撕裂“母亲对白菊过敏!”
洛有些微微地顿了顿,才重新洋溢起笑脸,若无其事地离开。
“所以说,我亲爱的皇兄,还是这般愚蠢。”她晃了晃茶杯,总结出来这句话。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懦弱。母亲生前无所事事,才换来母亲的死亡。她知晓母亲一直偏袒,始终没有戳破这张纸,但不代表,纸不会遇见火,尤其还是喜欢自燃的火。
她并不后悔,她所经历的折磨,所有的痛苦、眼泪…倘若换做是她,或许早已死在那个擂台上。死在吝的欢喜里,死在父皇的失望里,亦死在母亲的冷漠里。
她要活着。她只是想活着。
舞会散场,洛只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这是第一次,她想要自己独立的空间,而并非受父亲安排。
“这位小姐,买份报吗?”
洛看着递在眼前的报纸,皱起眉欲拒绝。
洛,你是皇室一员,在外一定要与人相处交流,懂吗?
父亲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洛一改状态,微笑着询问面前人报纸的价格。
他举起手笔画一个二字。
两银子?洛刚张口,就被对面打断。
“两金子!附赠一条额外消息!”
洛没有着急答应,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绝对保真小姐。”他看着洛将金子摆放在当铺上,他拿走一个,正当在第二个时候,洛将手覆盖上,他立即领会意思。
“向您这样的小姐,看您一个人外出游玩,这多危险啊!”
“我想您或许需要保护,我有个绝佳地点……”他边说着,边往洛手心写字。
“1128。”
墓志街,8211号。
“您好美丽的小姐,请问您需要来点什么饮品吗?”桌吧的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前来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