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白柳，你会答应我吗？”
白柳沉默了一会，说：“你为什么会想做这个交易？即使你不说交易，你问我，我也自然会告诉你。”
“因为告不告诉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吗？！”白六'轻轻一笑，“就算不告诉我，我之后也会知道。所以告诉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是吗？”
白柳再次沉默了一会，他没有回答白六'的反问，谈回先前的问题：“所以你为什么会想做这个交易呢？”
这回换白六'在沉默了。
良久后，白六'开口：“不知道。突然想到，就这么做了。”
话音刚落，白柳就听到了白六'的笑音。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白六'失笑，他的话音带着笑意，“算了。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吧……”
“好。”
“什么？”
白柳没有理会白六'，说：“那个副本的名字是，《如何拥有五栋楼》。”
“好。谢谢。”
“那么，如你所愿。我会告诉你压榨【欲望】的方法。那就是……”
听罢，白柳点点头，立即尝试了一番，发现有效用后，抿了抿唇，对白六'说：“……谢谢。”
“没关系。”
白六'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柳暗花明的柳……你这名字，是预言家取的吧？”
句子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嗯。”
白柳主动切断了与白六'的联系，神色不明。
时间线切回现在。
流浪马戏团经过1.0版商议后，未商议出一个结果，于是他们进行了商议2.0。
“所以现在入选的副本有《噩梦神殿》《女巫审判》《如何拥有五栋楼》《来自未来的溺水者》。”白柳总结。
牧四诚：“等等。白柳你没有想看的副本吗？还是说……”
“我，我……”白柳顿了一下，移开了和牧四诚对视的目光，神色平静地开口，“我在《溺水者》和《五栋楼》之间犹豫。”
其实他并没有想好要选择什么，只是被问到后随意地扯了两个副本作为回答。
但是……
但是为什么会没有选好副本呢？
——明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是这样的吗……
——有答案吗？
当时所见到的一幕幕走马观花般的在脑中略过，是一滩滩的血，是散落一地的弹壳，是一张又一张被点燃的纸币。
——没有答案吗？
那枚通向第0层的钥匙，和那扇他没能打开的第0层舱门。
白六.带着笑意的眼神似乎在庆祝新神的诞生。他笃定着，白柳一定会成为邪神。
——有答案吗？
“白柳，你有弱点了。”
弱点么……
白柳很慢很慢地眨了一下眼，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摸上脸颊，似乎那里还有未落下的泪。
——没有答案吗？
白柳沉默了：“……”
白柳扪心自问：心底真的没有答案吗？
不。
是有的。
可是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呢？
为什么呢白柳？
是你不敢也不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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