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胃中的饥饿感，百诺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想出一颗奶糖垫垫肚子，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就莫名有些烦躁，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女孩。
洛小熠给她的糖都吃完了。
“给你。”洛小熠看到百诺的样子，心下了然，从袋里掏出一颗糖道。
自电玩城那日后，洛小熠每次出门都会从糖罐子里取出几颗备着，不知不觉，这就成了一个习惯。
百诺先是一愣，然后才接过。
她打开糖纸，抬头道：“你很喜欢吃糖？”
洛小熠走回位子上：“不是很喜欢。”
百诺托着下巴，歪头看向他的口袋：“那你为什么总带着糖？”
“我习惯了，饿了还可以填填肚子。”
见洛小熠这么说，百诺也不再纠结，她懒懒地撩起眼皮：“你要是饿了，可以跟我说。”
说着，百诺起身：“现在可以开始补习了吗，洛小熠？”
见百诺语气慵懒，洛小熠不放心地问：“百诺，你真的不用再睡会儿？”
“晚上再睡了。”百诺把目光投向洛小熠身前摊开的作业本上：“需要帮忙吗？”
洛小熠收起了笑，指着本子：“刚刚就想问你了，看到你睡着了，就不好意思吵醒你。”
“我看看。”百诺凑近道。
是一道古诗文：曾经沧海难为水。
“小熠，你上课又睡觉了。”连百诺都没注意到，自己对面前男孩称呼的改变。
“前几天刚学的，除去巫山不是云。”
洛小熠难为情地挠了挠头，他上课睡觉居然被百诺看到了。
他心虚地瞄了百诺一眼：“那百诺，你能……重新给我讲一遍吗？”
百诺没多说什么，开始讲解起来。
时间像是流淌在指尖的水，无法留住。等所以问题讲完，已经下午三点了。
“百诺，我先走了。”洛小熠想了想，补充道：“别忘了吃完饭。”
晚饭？想到洛小熠这么说的原因后，百诺笑了笑：“不会的，你路上小心。”
……
走出云水榭后，洛小熠给东方末打了个电话。
“东方末，你还在医院吗？”
对面，冷漠又低哑的声音传来：“在，有事？”
洛小熠思索着怎么开口：“我有事跟你说，我来医院找你吧，我们当面聊。”
“好，我在病房外等你。”
另一边，送走洛小熠的百诺正准备继续补觉，就被一通电话阻止。
她看了眼来电人，耐着困意问：“老头，有事？”
“小友，你什么时候来医院，需要我派人去接你吗？”
去医院？
对了，她昨天刚答应老头接手那个病人，看来，她这个觉是睡不成的了。
“小友，你还在吗？”纳兰院长见百诺这么久没答话，出声问。
“我现在过去，老头，把地址发给我。”百诺顿了顿，“千面鬼手重回医界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嗯。”过了一会儿，他语气充满不确定道：“你真的打算回来了？”
“当然，”百诺走到衣帽间，紫眸正对上一面镜子，镜子中映照出她的容颜，“而且是以千面鬼手――叶白的身份。”
有时，只需要一束光，就足够一个人逃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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