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千代良子和奈良鹿丸仿佛都回归了各自本应有的时间线。
奈良鹿丸每天都接取任务,尤其是倾向于出村远途的那些。千代良子就待在千代宅中,期间春野樱和山中井野也去找过她,她没事人一样和她们出去逛街、购置生活用品,然后独自生活在千代宅中。
两个人仿佛默契地粉饰太平一般各自生活着,却不知道这样子突然冷寂下来的关系早就让奈良夫妇以及身边的朋友担心不已。
千代良子微笑着送走来陪她一起度过午后下午茶时间的天天和春野樱,坐在院中茶座小椅上,她挥动着右手与她们告别。
她们在时吵吵闹闹,聊着某家店新到货的服饰、聊着某家店上新的菜色,或者外面城镇的新鲜事物。
却不再调侃八卦千代良子与奈良鹿丸的感情问题。
千代良子伸手揉了揉嘴角,最后揉弄出一个不自知的苦涩的弧度。
都过去一个星期了呀,好像没有奈良鹿丸、奈良一家人的生活好像也能正常进行。
她一个人也能在此处落脚呢,她应该骄傲一些的。就仿佛雏鸟情节一样,千代良子自住进奈良宅后就从未想过离开奈良家独自在木叶生活的情景,现在却发现自己也能轻易做到这样的独立、独自的生活。
【千代良子】语气中很是苦闷:“是我搞砸了一切,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她】想,当初如果态度更软和一点、好好地表达出来,会不会是另外的结局?
或者更早一点,【她】不阻拦她将这一切告知奈良鹿丸,是不是都不会产生这些问题呢?
【她】总觉得她爱逃避问题,并且对于这一点多摆出嘲讽的态度,却忘了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她】也不过一直在逃避罢了,谁也不比谁坚强、不比谁有勇气。
然后事情都被她们搞砸了。
她们这一段时间冷静下来,想起奈良鹿丸那天的话语,也在某一刻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会闯进来是因为对自己的担心、语气平静的问题下透露出对于自己隐瞒的愤怒...
“果然,很难不在意自己的欺骗吧?”
“我们让他伤心了。”
【千代良子】也语气沉沉地说:“我还做出那样张狂的姿态,好像一个践踏真心的混蛋。”
千代良子鼻尖发酸,为自己难过、为奈良鹿丸从自己这里受到的伤害难过,喉头哽住仿佛塞住一团棉花,吐不出咽不下。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脸上已经布满湿润的泪水。
作为一国公主,千代良子在教养与感性中被反复推搡,她时而想要不顾一切地挽回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时而又在走向奈良家的路上止住脚步,她做不到让自己丢弃骄傲与尊严去那样行事。
在这些充满纠结的思绪中,千代良子自己日覆日的将自己裹挟在千代宅这个龟壳中,找不到出去的道路、逃避一般地躲避在这里。
她时时回想起那一晚奈良鹿丸充满敌意的眼神、平静疏离的模样、最后月光下不曾回头的背影。
千代良子不知道该如何做,逞强过后她直面内心对于奈良鹿丸的不舍,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率先选择欺瞒的是她、那样子将两人之间的问题推向决裂的场景的是她...
她没有将选择权交给过奈良鹿丸,是她逼他说出那样的话,是她逼着她们走向现在这个局面。
千代良子在这个空寂的千代宅中放任自己流泪,放任自己陷入这些难耐的伤心情绪中。
...
“鹿丸!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一个星期你一直接取任务,你看看自己的状态。”猿飞阿斯玛抽着烟,看着自己这个之前最让人省心的学生,皱眉劝着。
“阿斯玛老师,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我还可以做任务。”
猿飞阿斯玛头疼地看着奈良鹿丸难得一见的倔强模样:“你也不看看你这黑眼圈、一脸衰样,你的查克拉本就不多,现在这个样子太过于透支你的身体了。”
猿飞阿斯玛叹了口气接着道:“你和千代小公主到底怎么了?可以的话,能给老师说说吗?男人间的对话。”
奈良鹿丸故作平静的模样有一瞬间仿佛被打破,却又在下一秒恢复。
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也坐在木叶靠近森林修建出来的木长椅上。
“我不知道怎么说。”语气中是罕见的茫然。
一个星期了,他依旧想不明白自己该去怎么面对这些。
一个完全不同的千代良子、一个毫无信任的欺瞒行为,想要继续下去又难以面对那些被欺骗的难堪愤怒心情、想要放弃又无法接受自己的婚姻对象不是她、她的婚姻对象不是自己这种情景。
他自己的心是一团乱麻,千代良子搅乱后毫不留恋退走,只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痛苦难堪。
总说男人要成熟、男人要稳重,在面对这些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还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连给自己理清情绪做出决定都做不到。
所以就逃避似的选择不停接取任务,耗尽自己的精力,躲开大脑里那些纷杂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