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知道吗,我曾经有多爱千凌吗,我费尽心机,换来的是一场空。我有多恨颜东儿,为了杀她我不惜把自己都折腾进去。”
“我现在不想得到千凌,我想杀了他,还要好好折磨他,他不是最看重他们的女儿吗,我要他后悔莫及。”
“你到底想做什么?”宁溯越来越看不懂苏湘,或许他面前的苏湘已经疯了,为了一个“情”字,硬生生把自己逼疯。
“‘情’之一字,最伤人心,我的好皇儿和她可是真心相爱啊,我怎么能让他们好过。”女子的声音越来越阴冷,面目越来越挣扎。
“‘问情’你明白哦,舅舅。”女子的一句反问让宁溯一愣,随后他便想起“问情”是什么。
“你走上和你母亲一样的路”。宁溯不可置信,他以为这种巫术没有人能传承。
“问情”是一种蛊,问你情有多深,身感一分没有,实则情深似海。一只子蛊,两只母蛊,一只痴情,一只吃情。身中子蛊之人,无论对身中痴情蛊的人情有多深,只要两只母蛊共同存在,他便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爱不爱那人。
最后身中痴情蛊的人,会死,身中子蛊的人也会死,他每次都在不知不觉中伤了自己最爱的人,她死了,他才能活,吃情蛊,吃的是情,既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
“好了,舅舅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就该去见母后了,记得告诉她,我已经成了和她一样的人。”最后她是带着笑意的。
苏湘拿出一个瓶子,一步一步走向宁溯,而宁溯也不反抗,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她将瓶中的液体灌入宁溯口中,顺手打翻了一个烛台,顿时火焰燃起,屋内烟雾缭绕。
黑衣人走了,此时的将军府却乱成一团。
“父亲,我们快离开这。”宁曦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此时火势以小了很多,但屋内烟熏火燎。
“曦儿,为父…接下…来说…的,一定要…紧记。”宁溯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告诉…千凌…公主…没死…皇…巫蛊 …问…情……”宁曦被这番话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记了下来。
第二日,将军府早已白布挂满,整个京城陷入沉寂,一代将军死了,为国负伤,为国而死。
满朝文武皆来悼念,就连帝后也来了。这是阿瑶出嫁后,第一次见到曦,她哭了,这是她第一次当着曦的面哭,在曦面前,就算摔得再疼,她也不会让曦知道。
曦没有在意她,她选择了无视,她们的关系也再也回不到从前,现在她是君,她是臣。
三日后,宁溯下葬,边疆来犯,宁曦挂帅,出征,一切又恢复了往常,而自从宁溯死后,千凌也变得更忙了,忙到无暇顾及到自己的女儿。
十一月,大雪纷飞,今年的冬季似乎来的特别早,它就像知道了什么一样,是来刁难人的。
盛安二年 十一月
丞相千凌意图谋反,新帝下旨丞相府满门抄斩,其同党一并抄斩。
“娘娘,出事了,出事了,丞相大人意图谋反,殿下已经下旨要丞相府满门抄斩。”欢儿一得到消息就急忙赶了过来。
“不可能,不可能,父亲忠于朝堂,不可能会造反,我要见殿下,请他为父亲证明清白。”阿瑶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一路来到祁乾宫,这是皇上办公的地方。一路上清清冷冷,只有刚停没多久的雪。
“望公公通告一下,我们娘娘来了。”鹊儿欢儿跟着阿瑶一同来到祁乾宫。
“娘娘还是回去吧,殿下说了,殿下不会见任何人的。”太监站在殿外,就像早就料到阿瑶会来。
阿瑶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绝情。
“若殿下不愿见我,我便在殿外长跪不起。”这一刻阿瑶感觉自己真是可笑,他们夫妻多年,他竟然连见一面都不允许,果然帝王无情。
阿瑶跪在殿前,而欢儿和鹊儿也亦是如此,欢儿自幼习武,是专门为了保护阿瑶的,而鹊儿是暗卫出身,是太后的眼线,可她却从没有伤害过阿瑶。
天空暗了下来,月亮被云遮住,白雪又纷纷飘起,三人跪在地上,此时手脚都已经冻僵,她们跪了四个时辰,而齐棠溪就像默许了一样,任由她们跪着,阿瑶感觉身上好疼好冷,但她的心就像被冰棱刺穿。
半个时辰过去,雪渐渐小了,月光也穿过薄云,露了出来,此时阿瑶的脸是苍白的,完全没有一丝生息,而她身下的白雪,已经被染红。
“鹊儿,娘娘,她流血了。”月光亮起,欢儿看到了倒地的阿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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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决定了,回归正题,不写幻境了。
作者放心,我以后会继续写续集的,不过吗,那会是另一个结局。
作者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