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辰转过身,借着月光,擦洗着脖颈处的吻痕,使劲儿揉搓,却也只是把周遭的皮肤揉的粉红,最后烦躁的锤了下水面。
然而禹司凤也趁此,把昊辰看的清清楚楚,同时也看清了昊辰动作下,那一抹奇怪的红痕。
禹司凤眯着眼,树影摇曳下,月光不时的能映在昊辰全身,那是……什么?!昊辰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是谁做的?腾蛇?还是谁?
禹司凤的手不自觉的抓着一旁的树枝,表情越发昏暗,心中的怒火在一点一点燃烧,这几日他除了昨晚,和方才他被宫主叫走的时候没在一起,其余几乎形影不离。
为何会……“咔嚓”一声,一时被恼火牵制了心神,手上力气没控制住,竟把树枝给折断了,在这幽静的后山,这一声声响,着实突兀。
禹司凤回过神,紧张的看着昊辰。
水中的昊辰明显的僵硬一瞬,抬头看向禹司凤的方向,眼神阴鸷,几乎是同一时间,手中灵力化剑,朝着声响处射去。
禹司凤闪身躲避,脚下踩空,身形不稳,直直的摔了下去,不过还好,腾空时踩着树干借了一下力,方能安安稳稳落地。
只不过,待他站稳后,再去看昊辰,两人正正好的打了个照面,禹司凤心下一惊。
月影下,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对方,一个表情阴狠,却因为未着一缕而看上去没什么太大杀伤力的昊辰,一个未戴面具却吓到几乎魂飞天外的禹司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只不过……似乎并不是很愉快。
来不及思考更多,昊辰的招数接连使了出来。
禹司凤边应对,边后退边躲,却是不敢再去看昊辰的表情,昊辰没穿衣服,禹司凤趁着其穿衣服的空挡,使出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昊辰的小院。
重新回到房间,禹司凤脱下衣服,解开束发,仿佛没有出过这扇门,闭上眼,像已经熟睡一般。
但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他方才并没有戴面具,昊辰应该认不出他吧,但是日后该怎么办,他难不成真的要在昊辰面前戴一辈子面具?
他现已经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没戴面具,还是该懊恼自己没戴面具了。
反观这边的昊辰,重新换上衣物,再去追那偷窥之人,却是不见了踪迹。
本就因为傍晚那个疯子,整个人都处于烦躁,心神不宁的状态,谁曾想,自己半夜出来泡温泉,都会遇到偷窥之事,还真是祸不单行,倒霉都赶在一起。
一肚子闷气,憋着无处发泄,他也是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这般下流恬不知耻之人。
而且,回想方才的场景,那人穿的衣服,似乎和司凤的一样,离泽宫的人……
离泽宫的人常年带着面具,这次来参加簪花大会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想找到这变态,却也是个麻烦事。
不然等明日问问司凤?可……他该如何开口,以什么理由?难不成实话实说,昨晚我去后山洗浴,被一个人偷窥了,他把人打落,看到了那人的脸,还穿着离泽宫的衣服?
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