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麟(昊辰)你……
曦玄(禹司凤)嗯?
曦玄(禹司凤)怎么了?
昊辰有些发了愁,空房间收拾出来,已经给司凤住进去了,如果说两个人挤挤也可以,但是昨晚的事情,他心中始终有些芥蒂。
柏麟(昊辰)太晚了,我明天再给你找个住处。
柏麟(昊辰)今晚……
曦玄(禹司凤)不用。
柏麟(昊辰)嗯?
曦玄(禹司凤)我有地方住。
笑话,要是真的让昊辰给他安排住处,那他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更快的露馅了。
柏麟(昊辰)后山?竹林?
曦玄(禹司凤)我……可以的。
柏麟(昊辰)……
低头看着空碗,禹司凤放下筷子,偷偷看了一眼昊辰,站起身。
曦玄(禹司凤)我吃饱了,谢谢你。
曦玄(禹司凤)我先走了。
柏麟(昊辰)哎你……
不等昊辰开口,禹司凤转身夺门而出,跑的飞快。
昊辰看着桌面上的碗筷,回想刚刚那人的坐立不安,难不成自己太凶了?不该啊,自己都带他来吃饭了。
罢了,不管他了,下次见到掌门,把此时一并禀报一下,看能不能收入门下也行啊,不然少阳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回去时,禹司凤坐在院落中的石桌旁,摆着一壶酒,两个瓷杯,月光下的面具看上去泛着柔和的光,却也越发神秘莫测,让人想要探究却也望而止步。
柏麟(昊辰)饮酒赏月,司凤好心情啊。
禹司凤轻笑,早昊辰回来一步的他,重新束了发,戴上面具。
曦玄(禹司凤)喝点?
曦玄(禹司凤)放心,梅子酒,不醉人。
把另一只杯子也倒满,推到昊辰手边,两人并列坐在桌子两边,夜里微凉,不过有酒,却也不觉得冷。
这几日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烦心事太多,反倒没怎么陪司凤,因为那个穿着离泽宫服饰的怪人,还曾疑心过司凤,实在不该。
一杯酒入喉,此情此景,昊辰只觉得,心情阴转晴般,拨云散雾,泛着甜,也可能是这梅子酒的原因。
曦玄(禹司凤)昊辰。
柏麟(昊辰)嗯?
喝到一半,昊辰已经微醺,脸颊微红,半眯着眼看向司凤。
柏麟(昊辰)怎么?
曦玄(禹司凤)有一个问题,想听一听昊辰的见解。
柏麟(昊辰)什么问题?
曦玄(禹司凤)妖,在你看来,全部都是罪大恶极的吗?
禹司凤抿着酒,掩饰自己的忐忑。
柏麟(昊辰)哼。
昊辰哼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柏麟(昊辰)妖物,惯会兴风作乱,该杀。
昊辰醉了,但也保留些意识,他听得懂司凤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比清醒时,说的更直白,更决绝罢了。
曦玄(禹司凤)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有点妖也会嫉恶如仇,也会想除尽世间的恶人呢?
可能是司凤的话太长,昊辰理解了好长时间,最后闭着眼捏了捏眉心,站起身,默不作声的回了房间。
留下禹司凤和他的问题。
为什么,昊辰为什么不回答,难道身为妖,就真的不可饶恕,万恶至极?
为什么,昊辰在这个问题上,就如此固执己见?
为什么,他偏偏是妖,而昊辰又对妖的偏见是刻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