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夏夜的风凉、鬼森森、弥漫着一股衬衣被晒后焦灼的气味,暧昧模糊的勾引着,有烟雾在弥漫,城市角落里烟火气的地方总会带着肮脏黑暗,烧灼的人心都要烂掉。
破烂的楼道里墙纸堪堪的悬挂着,夹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味,这栋建筑向来如此,只要陈絮一踏进这里就感觉自己是个被世界遗弃的害虫,苟且的在垃圾堆里生存。
二楼只会套着一件白色背心的变态老头儿又眦着一口黄牙,扒在门边眯着那一双浑浊恶心的豆眼紧盯着陈絮裸露的脖颈和脸颊,眼里令人作呕的欲望和那流到脚边的涎水都令陈絮戾气横生。
絮、老头儿、再盯把你给剁了。
02、
陈絮从来不会在这个臭水沟一般的地方收敛自己一身的戾气,她从来都是堕落的灰,没必要把那一身在傅潮生面前展露的纯白留给这地方染黑,还是里外黑在这个鬼地呆的顺畅。
有一席黑色蹭着灰的衣角突兀的闯进陈絮的眼里,像是生锈的原野上点点的白斑,刺眼扎目。陈絮脚步微顿,她穿着宽松的连帽卫衣罩着她纤瘦的体态,有些颤巍巍的随着她的掷停抖动。
“程斯年,把你的脏背从我门上起开。”
少年闻言懒散的抬了下细碎刘海下遮掩着的黑眸,头发略长有些扎眼,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眯着眼,那副样子与那日傅潮生见过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前者是朝阳的落日,后者则是杀人的死火。
“你这门可比我背脏多了。”
他语调近乎机械,顿了下后再次启唇。
“陈絮,傅潮生挺有意思的。”
语气轻巧的好似傅潮生只是个任人买卖交换的物品,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
絮、闭嘴。
程斯年听闻后这才从门框上直起身,但只是一瞬就像没骨头似的又靠在了墙上,他向来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陈絮和程斯年是一个下水沟里出来的老鼠,之所以有皮肉也只是为了不想真诚的交心,要真露出黑色的灵魂现出破碎的骨骼,倒是一点意思没有。
他们俩自小便参透了很多东西,伪装信手拈来,面具戴久了在对方面前即使撕下来血淋淋也能毫无压力。
03、
“陈絮,你不是吧。”
“逗猫也没你这么逗的吧。那么护着干嘛。”
程斯年沙哑的嗓音抽了发条似的低沉含糊,落在陈絮耳边却像是一字一句敲打着的立方体,刺激着她的耳膜似乎连带着心脏都在振动,不好受的感觉让陈絮的心情更加糟糕。
#絮、蛆虫最好还是蜷缩在角落里。
4、
“陈絮。你栽了可就没意思了。”
“傅潮生就算是个撒谎精也比你干净。”
斯年、“你会脏了她。”
5、
程斯年这人就是个阴魂不散的鬼魂,总是抓着人心里肮脏脆弱的地方一次次诅咒,蛆虫都比不过他这么让人恶心的存在,他这么变态,可不招小女孩喜欢。
程斯年可是个常年给自己上着一把无形枷锁的怪物,每日每夜都在窒息。
程斯年你一点也不懂。
“阿生有多讨我喜欢。”
慢性毒药不致死的时候她不打算逃离。